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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了,原来竟如此温暖,心都好似瞬间变热了。
他看着谭小超的背影,好似有一圈光晕环绕着她,而他好似一脚踏进了那阳光里,再也不想离开。
谭小超刚刚走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尼玛,这真的是我家吗?她又合上门,看了看门牌号,确实是啊,为什么外壳明明是一样的,里面却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原本她自己住的时候,一个子可以形容,空荡。
她这个人比较怕麻烦,也懒得打扫卫生什么的,所以谭妈妈才会每周过来视察一次,生怕这宝贝疙瘩把自己饿死了,或者是懒死了。
但是现在再看,一个词来形容,满满当当,确实是满满当当,甚至连阳台都堆满了花花草草。
谭小超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翰飞,这家伙不会是女扮男装吧?他其实是个贤惠的家庭妇女吧?他到底是怎么把她那贫瘠如沙漠的阳台,一天时间变成了绿洲?还自带五颜六色的花装点着!
好吧,现在好似不是该感叹的时候,她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就像是审问犯人一样,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直接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去,坐那里,有事要问你。
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否则不要怪我严刑逼供。
现在开始,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作为控告你的证据。”
说罢,将鸡毛掸子在手上敲了两下。
白翰飞乖乖地走了过去,双手放在膝盖上,就像是等着老师批评教育的小学生。
好吧,态度还算端正,谭小超站在对面,开始发问,“赶紧从实招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吃饭的?告诉你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要想清楚了在回答,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撒谎,呵呵,后果自负。”
白翰飞见她如此,真的好似警察一般在审问,只觉好笑,却极力地忍住了,微微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我之前不是发短信告诉过你,我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弄到了你的手机号吗。”
谭小超点了点头,是啊,我当时忍住没生气,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你居然还敢挑战我的底线!
哼,这次绝不放过!
白翰飞仍旧低着头,就像是在忏悔的劳改犯,态度那叫一个真诚,声音更小了,“我想着你一个女孩子,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所以顺便就给你的手机安装了一个定位系统,顺便绑定了我的手机,我可以随时看看你在哪里。”
What?到底谁才是警察?为何这小子对这些刑侦侦察的东西那么了解!
谭小超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只是个孩子,他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还是爆发了,忍你妹啊忍,老娘实在忍不了!
她恶狠狠地看着白翰飞,故意加强了语气,凶巴巴地说道:“把手给我伸出来,你就是个欠教训的臭小子。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这样做就属于侵犯他人隐私,被抓到警察局,可是要坐牢的。”
说罢,就欲将鸡毛掸子抽上去,却忽然听到他低低的带着委屈的声音,“我确实欠教训,因为从小大到就没人教训我。”
一句话把谭小超说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他绝对是故意的,偏偏在这种时候搬出悲惨的身世!
她咬咬牙,在鸡毛掸子即将落在他手上的时候,放轻了力度,只轻轻地碰了一下。
好,算你狠,这招确实好使,谁让我是个女人呢,天下女人都有一颗圣母心啊。
但该教育还是要教育的,“好吧,这件事暂且翻篇,但以后切不可再做这种事了,万一真来了我们警察局,就算我跟你很熟,也不可能把你放出去的!
好好记住这一条。
对了,那个软件能反追踪吗?我作为一个尽忠尽职的警察,也要随时知道你的动向,保证你的安全,顺便看看你是不是上课时间又跑去打工了。”
白翰飞仍旧低着头,眼睛看向长毛地毯,眼睛里却精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抬起头时,已是一脸委屈模样,慢慢地点了点头,“稍后我就帮你弄。”
谭小超真是拿他没办法,只能进行一个问题,“那你再从实招来,为什么会知道我对螃蟹过敏?”
白翰飞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怕我说了,你又不相信。”
谭小超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睛眯了眯,“你说吧,我会根据你说出的话,做出相应的可靠性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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