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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她感慨。
君归本以为她打算扭头回去,熟料她蹲下身来,朝他身上摸索起来。
君归顿时脸蛋涨得通红:“衣白苏!
你干什么?”
“走开,放手,你太过分了!”
“别在这里行不行……”
衣白苏扯开他的衣衽摸索了一阵,终于勾出来一根线,上边系着一块羊脂白玉,贴身养着多年,光泽越发润泽,如同一块凝脂,白玉是雕成一株药草模样,那一束叶子和一朵花苞颇具神韵,栩栩如生。
衣白苏将那玉取下来,交给那乌衣卫,道:“麻烦把这给澶王殿下看,他会见我的。”
乌衣卫疑惑看她一眼,然后道:“稍等。”
君归不满地整理着被她扯乱的衣襟,狠狠地瞪她。
“胸无二两肉的,被人看到还恼羞成怒了?嗯~”
她的嗯字挑得极为荡漾,君归脸皮顿时又红了一片。
“除了奶奶,没人知道那玉在我这里,爷爷和大伯都以为那玉和我娘一起下葬了。”
君归看似平静地道。
“唔。”
气氛有些沉闷,衣白苏也只能静静看着他。
“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我给你戴上的啊。”
衣白苏道。
君归扶额:“所以你是衣荏苒,所以你是我娘。”
他说,“我看起来和邱好古一样是个傻子吗?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衣白苏忧郁望天:这年头真是,承认自己究竟是谁都是不正经。
天可怜见的,她从没讲过一句假话,都是又说她不靠谱又骂她坏。
那乌衣卫已经回来了,恭敬地说澶王有请。
盛熹一身天青衣袍,牵着马,静静立在梧桐树下边,身边的侍卫被屏退十步开外不许靠近。
他看她过来,他在身后的手顿了下,双眼之中没有一丝笑意。
衣白苏拱手行了礼,看他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明来意。
盛熹显得很安静,他眼眸本不是纯粹的黑褐,树下斑驳的光影闪过他的眼睛的时候,会泛起一片沉郁的墨绿,像是长着苍苔的幽深古井。
“殿下,殿下?”
衣白苏连唤两声。
盛熹这才微微转移视线,他慢慢回忆刚刚衣白苏的话,同时也遮掩自己的情绪,但是一开腔,他知道还是彻底欲盖弥彰,沙哑,带着过于沉重的忧郁,这嗓音让衣白苏都有些皱眉,抬眸偷偷打量他。
“这场瘟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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