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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香勒过缰绳.挥鞭一驾.铁蹄便朝前奔腾.颠簸的道路叫墨轻谈差点摔下去.他不禁捂住胸口.这次却不再笑了.他问:
“那一句厮守到老.也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
袖香望着他凌乱的发丝.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沉默.待到了城门口.一路士兵点着火把拦了过來.马也不由停蹄.墨轻谈则被这推力整的硬是使不上劲.倏地往下倒去.袖香倒是拉牛牛.她伸手一把将他抱住.叫墨轻谈半张着嘴.有些怔然.
“來者何人.夜已三更.擅闯城门者..斩立决.”
为首的那个小兵举着长枪.一脸秉公办事的样子.袖香却笑.从腰间掏出一令牌來亮在他眼前.“圣上让我办事.哥几个还不快让开.”
“呀.末将失礼.还望大人恕罪.”
那为首的虽疑惑.但见了令牌.只得开门放行.临走时还不忘问一句.“但大人为何蒙着脸.两人骑一马.还穿成这般.敢问大人是哪个府的……”
“你一守城的问那么多干甚.本官有事在身.便不做多解释.耽搁了正事.要砍脑袋的可不是本官一人.”
说着.袖香便踹了一脚马腹.长扬而去.另外几个小兵也不由望着那背影.疑惑道.“这朝廷的人.还真是愈來愈奇怪了.”
“胡说甚.我们莫非就不是朝廷的人了.”
那带头的说着便拍了那人一掌.随后转身.望着早已沒了影子的两人疑心四起.
“你竟偷了宫里的令牌.本事倒长了不少……咳.”
墨轻谈说着.不由觉着胸口一痛.他咬牙.抑制住着那股难受.
“喂.你可别给我死在半路上.”
袖香松了松手.发现掌心上一片血红.稠稠的.她望着墨轻谈苍白的侧脸.不由再度抓紧了.将视线投向前方.荒山一片.凉风凄然.他却勾起唇角勉强一笑.“那我死在过半路一点的地方好了.”
袖香刚听完.她就猛地绷起脸來.简直恨不得给墨轻谈一巴掌就好.“死什么死.谁让你死了.你敢死一次看看!就算你躲到阎王殿去.本姑娘也要把你拽上來.”
“袖袖.别吼.”
墨轻谈动了动指头.他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有些费力的扬起嘴角.笑言.“是生是死.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那你闭嘴.”
袖香狠然抽手.叫他身子一晃.竟从马上生生摔翻在地.滚了几番才停下.而马还在跑.袖香不由心一紧.猛地勒绳.朝下一跃也不管马了就往回跑去.
“喂.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事.”
她蹲下身子一把将他扶起.墨轻谈却闭着眼.已然不省人事.她不由咬唇.将他凌乱的刘海小心撩开.那沾染尘沙的额头上竟被石子磕出了一道伤來.而袖香原本零零散散的心绪.在这一下.便更乱了.
夜已深.马也不知了去向.袖香一牙咬.背起他來.一步步朝山顶上亮着灯的茅草屋走去.有好几次踩到松软的黄土脚下一打滑.便猛然跪倒在地.她喘着气.只好再度爬起.恨不得一蹬就到山顶.
“咳……”
听到这一声.袖香才死死抓着树干.费力的开口.“醒了.”
“袖袖.你……你放我下來.”
他说着.便正要伸手.袖香却猛地爬上了一截.她抬头.紧紧抓着墨轻谈.咬牙道.“你要想死.就下來.我从此同你墨轻谈.一刀两断.”
“不过.你要想活着.就乖乖的给本姑娘别动……”
她艰难的跨过一道栅栏.喘了几口气才望着那茅草屋.继续道:
“如此……我便与你长相厮守.决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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