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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白骨灵虫忽然落于地上,仰天厉嘶,其声尖锐如利剑贯体,直穿耳膜,直摄心魂。
云岚宗弟子如遭雷殛一般,身体倏地僵直,他们的脏腑之内,仿佛有一面大鼓,被人隆隆敲动着。
惨叫声象繁花落地一样,绵绵而至
无数道血光爆体而出。
数不清的白色虫子从众人的胸、腹、眼、颈……钻出!
而从云岚宗鳞次栉比的院落中,亦有为数不少的灵虫爬出,沿着满布落叶的花径,曲折迂回的走廊,汇聚到宗祠大殿前的广场之上。
余下零星的没有中虫蛊的弟子看着遍体的血尸,面色煞白,身体发颤,拔腿就朝山门外跑去。
不一会,宗祠之前,便静幽幽地如同墓穴一般。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
宗祠在震动了,继而坍塌。
烟尘漫天,瓦砾横飞,地动山摇,广场上的青石地面都被震开了一道道的裂纹。
有两道人影冲天而起,象风一般地落到了广场之上。
白浅面容苍白如雪,连退数十几步才将身形稳住,她的右手小臂骨明显折断了,她捂着这只手臂,脸上的痛苦之色就象镌刻在石碑上的铭文一样深刻。
她剩下的两道剑灵血纹全在右手手腕之上,除非冒着半边身子尽毁的危险,否则这两道剑纹是绝对无法再发射出去的。
云楼胸前的血洞依然在流着黑血,他的脸庞犹如一个被铁锤敲裂的雕像一样,扭曲得不成样子。
白浅环视着满地死状可怖的死尸和汇聚成群的白骨灵虫,语气冰冷地问杨恒道:“都是你杀的?”
“嗯。”
“他们也是一条条人命,你如此残忍暴戾,与那些妖魔有何区别?”
白浅激动地道。
杨恒斜睨着她,冷冷地道:“我何时说过,我跟他们有区别啦?”
“你——”
白浅气结。
杨恒不再理她,径直朝云楼走去。
“云宗主,做个了断吧,这几天我在你的云岚宗里杀人太多,我也想休息一下了。”
杨恒一边走,一边轻描淡写地道。
云楼此时已经完全妖化,他竭力想说话,但喉间只有咕哝咕哝的声音发出,而他身上的黑甲也越长越厚,慢慢地把他的脑袋都包裹了起来……
“你不要大意,他还有两枚妖核在身上,相当于还有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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