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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阮公公回了声是,之后润了润嗓子道:“皇上,就奴才觉得你之前的做法,确实不妥。”
皇帝不明白了:“不就是个女人么,还是朕赐的,大不了朕到时候再寻个更好的赏他还不行。”
阮公公摇头:“皇上,话可不能如是说,这么说吧,皇上您好娶的妃子,可都是您非常喜欢娶的?”
“自然不是,这点阮墨你应该清楚,有时候为了平衡权利,没办法也得娶个讨厌的女人。”
皇帝不明白这话题怎么跑自己身上来了。
“那皇上,如果换成他人要您把您不喜欢却已经娶进宫里的女人,送给别人为妻,您可乐意。”
阮公公打了个比方。
皇帝怒瞪他:“那怎么行,朕不成了戴绿帽子的,且谁敢夺朕的女人。”
“皇上,就是这么个理儿,您不高兴把妻子送与他人,不是因为您是皇帝,而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且奴才打的比方还是您不喜欢的,将军对他的夫人可是喜欢的得紧,您说,他是该恼还是不
该恼。”
阮公公笑着解释。
皇帝听罢,觉得有些许道理:“话虽如此,可家国大事,就比不过一个女人不成。”
“皇上,说句不中听的,老奴觉得如果空国大事,要一个女人去成全,那是对皇上您的侮辱,且您受了这种侮辱后,还不能保证,这事儿一定能平顺,您这白受辱一回,究竟是为何?我猜将军也是如是想法
。”
阮公公话说着,心里却一直打着鼓。
皇帝突然邪笑一声:“阮墨,你何时活得这么明白了。”
阮公公不自然地笑了笑。
皇帝笑道:“阮墨,这些话怕是时初教你的吧!”
阮公公心虚地下跪道:“老奴该死,望皇上恕罪。”
“罢了,时初能让你传达这些话给朕,说明他还没完全恼了朕,此事朕心里有数了,你且先下去吧!”
皇帝突然冷静不少,叹气道。
“是,老奴告退。”
阮公公小心益益退出了御书房,在房门口又是深呼吸,又是拍胸口的,颇有些被吓坏的姿态。
心里碎碎念道:“差点就被章将军给害死喽,我这老命啊,可经不起这几回折腾。”
而书房里,皇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公文,这公文是时初出走前一天递上来的,说是请辞书,他还未来得及看。
这公文很厚,当皇帝打开的时候,里面便掉出一本微型的帐本,待他细细查看之后,那眉头越皱越深,半个时辰后,他喝了一声:“银卫,出来!”
一身银白装束的蒙面人出现在皇帝的面前:“速去查查,这上面的内容是否属实,记得不可走露风声。”
银卫接过皇帝丢过来的本子,恭敬应道:“是!”
待银卫离开,皇帝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手上的表筋都暴露出来,咬牙切齿道:“鑫王府,好你个鑫王,朕自认一向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敢吃里扒外。”
后又叹息,时初的能力越来越好了,且这么盯着鑫王府,怕也是因为鑫王府对他夫人做的那些事吧,看来沈风裳在他心里的位置,不容小觑,只希望他在国家大事上,莫为了她而失了分寸。
夕阳西下,走了快二十昌的将军夫妇,终于在一座看似不甚显眼的山谷前停下。
“时初,到了么?”
沈风裳戴着苇帽,素手抬起帽纱一角,看着眼前的景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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