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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慧伸手拉着兄弟,见他小脸一直皱着,问道:“翔弟不舒服?”
“大表姐变成了那个样子,我担心以后再也不能去舅父家的学堂读书了。”
叶慧瞅着这个跟自己有血缘的少年,笑道:“明后天姐姐给找来几个大学问家,都是颍唐国独一无二的贤者。”
黄梅自视美貌,出身又好,向来只有被捧的份,哪容许被忽视,拈了裙子绕到叶慧前面,阻住她上楼梯的去路,用柔美的声调道:“小惠你太不懂事了,拿这种话欺骗翔弟,谁不知道黄家学堂在帝都最具名气,成立以来出过三个进士,四个举人,二十几名秀才。
你唆使翔弟离了黄家,不是断了他的学业。
你父亲死的早,没人教导翔弟,你做姐姐的却不可带坏了他。”
叶慧秀美蹙了起来,怎么越觉得黄家人很讨厌:“黄家学堂也许有名气,但那是外祖父在世时候的风光,现在恐怕是日落西山了。”
黄梅扬着头,摆出高傲的姿态,轻蔑的道:“说话要凭良心,黄家再不如你心意,你也不该恩将仇报诋毁恩人,须知你弟弟叶翔在黄家学堂的培养下才有书可读,懂得了许多做人道理,小惠不是粗鄙之人,想来该明白。”
叶慧凝目打量这个空有美貌,内心贫乏入稻草的女人,眼底生出一丝厌恶,侧目一瞥,看到大老公双目凛然,眼底暗藏一缕阴暗的森冷,想来已是身生气了。
做了四年多的夫妻,她懂得他的性子,别看平常一副好好先生的楷模,但是犯到他手里死掉的敌者不知凡几,也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
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去萍州那年的芙蓉镇客栈。
他只在几秒钟就解决掉了几个贼子,那会儿她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但感官意识还是很清楚的。
第二次看他杀人,是在天鹰山的竹林里,他杀起人来可用“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几个字来形容。
“姐,在舅父家的学堂读书,娘是一直有给束脩给的。”
叶翔因为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水,仍然站在自家人的立场上说话。
心道:不单束脩,还给礼物,比别家出的钱只多不少。
这孩子在给她解围!
叶慧对这个世界的唯一手足起了好感。
“果然是好心没好报,受了恩惠还理所当然,叶家人的就是不懂事。”
黄梅清冷的笑着,眼里尽是嘲讽。
叶慧蹙紧了秀目,不愿再跟这个愚蠢的女人废话,右手握住了秦宇航,不含情绪的道:“相公,给她点教训。”
话音未落,秦宇航大马士革剑刷的出鞘,寒光一闪,黄梅的头顶的秀发贴着头皮的被削去,一捧长长的黑发落到地面。
黄梅直觉头皮微微一凉,抬手摸着光秃秃的头皮,登时脸色死灰,吓尿了,真的尿了,一阵哗哗流水声,裙子下面湿了一滩,散着难闻的臊味。
这一下美女形象毁的半点不剩,成了秃头美女和尿裆美女。
大老公忒心狠!
叶慧由衷感叹,嫌恶的退了两步。
楚瑜皱着眉,朝店里的伙计淡然吩咐:“赶紧把这个恶心的女人赶出酒楼,以后再进来记得关门放狗。”
正要转身,瞥了眼被黄梅弄脏的地面,碧蓝的眸子露出厌恶:“别忘了把地面打扫干净。”
上楼时候,秦宇航牵着妻子的手,道:“娘子不用生气,我保证用不了多久,黄家人就会恭恭敬敬跪在你的脚下。”
老皇帝怕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届时叶慧成为皇后,名动天下,黄家人就会露出奴才一样的嘴脸。
叶慧哼了声:“谁要他们跪,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
秦宇航笑了:“思想到底有多远呢,怕是无边无际,世界外面还有世界吧!”
叶慧巧然轻笑,自己的一句竟然被绕到无数个世纪的哲学家一直挖空心思关注的话题,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原理一样让人费解。
到了二楼,楚瑜推开一间房门,带头进了去。
这是一间欧洲古典式的建筑,很宽敞,大约八十平米,天花板饰有精美的彩绘图案,细细一看,全是圣经故事和希腊传说,白色墙壁镂刻着也全是西式古典风格的花纹。
正南的挨着墙壁是一个喷泉,喷泉的中央有一个男人的雕像,面部轮廓很有型,属于高加索人种,肌肉结实,体魄雄壮,一手持剑,一手拿着盾牌,典型的欧洲古代骑士。
“这是战神阿瑞斯。”
楚瑜眼睛闪着蓝幽幽的光,微笑着解释:“先父在世时候常给我讲起故乡文化,对阿瑞斯尤其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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