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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这些年还没来的及找到自己中意的、漂亮的母驴,因为贪了点酒,就被马行里那些可恶的人灌倒了抓到马行,后面也就看上那匹雪白的母马了,可它还那么的没眼光。
灰驴摆了摆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了,就为了这两顿明显变好的伙食,自己现在也得努力的奔跑,不能因为赶路的速度让主人不满意,让以后的伙食变差了,那就很不妙了。
何况,那天主人可是说了的,表现的好,以后主人会帮着找一匹漂亮的母马的,但愿找来的母马是个有眼光的,恩,就像主人一样有眼光。
想到将来有漂亮的母马,灰驴欢快的仰着头叫了一声,四肢蹄子迈动的更快了些,几乎蹄不沾地的向前飞奔。
安然不知道今天灰驴是怎么回事,明显的要比昨天跑起来快的多,也奋力的多,这时身后隐隐传来马蹄声,安然回头看去,正是刚才饭馆里后进来的那两个佩剑青年,正骑着一白一黄两匹快马在身后飞奔,隐隐间速度并不比灰驴跑的慢。
想起夜晚门外轻微到几乎细不可闻的脚步声,和早上这两人看自己是的目光及笑容,安然感觉到这两个佩剑青年可能和被自己划瞎了一只眼睛的世子及之前的沈放是一路人,都是奔着自己是修经处自己老师新收的学生这一身份来找自己的,但现在自己急着赶路,并不想在路途上节外生枝,耽误时间。
于是伸手拍了拍灰驴的脖子,说道:“听到马蹄声没有?后面有两匹马在追你,你要是被追上了,以后吃饭就只有草料,要是能把它们甩开,伙食保持这两顿饭的水准,下顿饭还给你加酒。”
灰驴一听甩开后面的两匹马,不但伙食保持不变,下顿还有酒喝,两只耳朵直接立了起来,喘着粗气直着脖子,四只蹄子迈动的更加快了。
为了下顿能喝上酒,拼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面追赶的两匹马已经不见踪影,马蹄声也几不可闻,灰驴还在奋力狂奔,一心要把后面追赶自己的两匹马甩的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最好能甩的那两匹二货没有追赶自己的信心了才会,灰驴想到。
灰驴一路狂奔,路过一处集镇时,不等安然说什么,便直接带着安然从集镇外面绕了过去。
安然失笑道:“你这憨货,不就是答应你一顿酒么,跑起来这般飞快,这哪里还是驴啊。”
正奋力迈动四蹄的灰驴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都多长时间没喝到酒了。
前面已经告诉过你了是驴不是马了,难道你还有怀疑?
你的眼光又哪去了呢?前面还想着你能看到我的天赋异禀的,是个有眼光的,莫不是自己想错了?
安然见灰驴跑的满身大汗,便拉了拉缰绳,让灰驴把速度放慢些,后面追赶的那两个佩剑青年,就算马匹耐力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保持着这么高的速度一直跑下去的。
灰驴慢慢的停下来,喘着粗气,待到安然从身上下来,干脆抖动着身上的毛,使劲的甩着身上的汗,看安然还没有什么表示,便直接倒进雪窝里,来回滚动着。
安然知道它是在向自己讨好,表功,淡淡的看了它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它。
正在雪窝里滚动的正欢的灰驴偶然把目光瞟向安然,见安然背转身对着自己,根本就没看自己这满身的大汗和在雪窝里滚动后的狼狈,一时间便也没有了在雪窝里打滚的兴致,虽然刚才滚的正欢,但安然不看,再欢也没有了滚动的意义。
站起来心不在焉的走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啃了几口雪,灰驴便慢慢的走到安然身后,伸头在安然身上轻轻的蹭了蹭。
安然回头看了它一眼,翻身坐了上去,道:“歇息够了便走吧,前面不管是集镇还是城池,都进去吃饭歇息。”
灰驴喷了口热气,迈开四蹄……
当天色将暮之时,天空稀稀拉拉的开始飘着雪花,安然骑在灰驴上走到了横州城。
横州城内一共不到二十万人口,周国在城内驻扎了五千驻军,守门军士瞟了一眼安然腰中插着的黑刀,伸出手来冷冷的说了句:“路引。”
安然掏出那块前阵子老师给的牌子,军士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响,又皱着眉看了看安然,说话的口气变的恭敬客气了许多。
“你等下,我不知道这块牌子的出处,等我把牌子送给长官鉴定一下。”
安然点了点头。
军士拿着牌子小跑着跑进城内,不多时,便呼啦啦出来了一队军士,为首一位黑面的将军飞快的跑到安然跟前,双手把牌子举到安然面前,待安然接过了牌子,躬身抱拳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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