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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不高兴,关允,冷县长要是调走,对你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温琳直接忽略了关允问她消息来源的话,说道,“你现在夹在中间,太难受了,东风和西风一天不分出胜负,县委就天天刮旋风,总是转来转去,谁受得了?尤其是你人在县委办公,却又是县长的通讯员,东院进西院出,多别扭?”
关允无奈地笑了笑:“发牢骚有什么用?不说了,说说县长是不是真要调走?我倒觉得县长是一个实干家。”
“实干有什么用?”
温琳拿起关允的水杯喝水,她的办公桌就在关允的对面,自己有水杯不用非要故意用他的,除了开玩笑的成分之外,或许她内心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女孩儿心思也未可知。
“孔县穷呀,需要一个实干、肯干、敢干的县长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
关允感慨了一句,“最近几年,孔县几乎两三年就换一个县长,过于频繁地换政府一把手,不利于孔县的长远发展。”
“呀,没看出来,你还忧国忧民,小女子佩服。”
温琳取笑关允,“我呀,没什么远大理想,下一步提个副科,再过三年上正科,然后争取三十岁的时候升到副县,也就满足了。
当然,中间再解决个人问题,嫁一个知冷知热、有上进心的好男人。”
关允笑了笑:“你的理想是不远大,但也是面面俱到了,称之为事事如意是文雅的说法,通俗一点说就是想得美……”
顿了一顿,他本想开口问问温琳为什么不去外企或是当教师,为什么非要进入官场,微一迟疑,还是没有开口。
关系再熟,有些话还是不问为好。
“其实呀,我最想嫁的人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而是想嫁一个沉稳、有思想的好男人,比如你……”
温琳有时心直嘴快得让人无语,让人不知道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我就发现,你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让人很沉迷。”
关允心中一惊,温琳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好,温琳紧接着又说:“你可别多心,我就是觉得你身上有吸引我的地方,并不表明我真的爱上你了。”
“哈哈。”
关允自嘲地一笑,“不敢,不敢,我可消受不起温美女的美人恩。”
温琳一拢秀发,小麦色一般的右手充满浑然天成的美感,远非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柔若无骨的美女所能相比。
她莞尔一笑,从小在乡下长大又经历过几年城市大学生活的洗礼,明眸皓齿,就如一株矗立在田野之中的向日葵,明媚而靓丽。
温琳说话看似随意,张口就来,其实话里话外的分寸把握得很好,而且她也就是在关允面前说话随意一些,在领导或外人面前,谨慎得很。
但就算如此,关允始终认为温琳并不适合官场,原因只有一个,她太漂亮了。
漂亮的女人在官场,要么是祸水,要么是祸害,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尽管关允并不认为自己初出茅庐的见解就一定正确,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温琳从政,走的是一条险路。
但温琳究竟是基于什么考虑才进入了官场,关允不得而知,再说他也不会去问个明白。
温琳和他闹归闹,在表面上的嬉笑背后,在孔县县委的许多问题上,他和温琳不但有竞争,政见还不同。
高官岳父的问题,关允不想提。
他爱看报的事情,温琳算是说对了,他确实每天不管多忙都要将从中央到省市的日报从头到尾看上一遍,而且不是随便翻翻,是逐字逐句地将每篇文章都精读一遍。
有时一遍还不行,还要再回头多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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