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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大人侍立在旁,一言不发。
太平公主道:“这样吧,将何大夫宫中最健壮的一个女子拿出来,换上阿忠,这样总可以了吧?”
西门雀道:“阿忠难道是阿草宫中的宫人吗?”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缓缓地说道:“阿草愿以自己宫的宫人尽力一搏,输赢无怨。”
春雨急得大叫:“凭什么?皇上都许了——”
我打断她的话,朗声道:“陛下虽然许了,那是皇恩浩荡。
但是若真以侍卫替之,即使我宫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说不得的。
不如我们宫人自己放手一搏,输之赢之皆名正言顺。”
女皇陛下点头赞许道:“阿草也是个有志气的。
好,准了。
你们且好好踢,只要尽力,结局如何并不重要。”
我们叩头退下,进场舒活筋骨。
阿忠侍卫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同时眼睛里似有赞许。
果然一上场我们这一方就处在劣势。
西门雀自幼住在宫中,蹴鞠与马球是宫中最常见的游戏,时不时地与宫人们一起玩耍。
逢年过节,宫里也常常有些比赛。
我们宫里的宫人,年纪小且不说,大多数昨日才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怎么玩才刚刚学会,如何能跟他们宫人相比?好容易踢进一个球,还踢进了自己的球门,引得场外观众一阵阵地大笑。
在这笑声中,西门雀靠近我,伸出脚来别了我一下,对着我恶狠狠地甩出一句:“蠢驴!
就会装可怜博同情!”
我一个嘴啃泥跌在场上,痛得爬不起来。
春雨与悠兰立刻冲过来扶起我,问道:“姑娘,你怎样?摔伤没有?”
我吸着气试着走两步,道:“好像骨头没断。”
裁判宣判休息,悠兰和春雨扶我坐进场边的交椅。
悠兰解开我的裤脚带,将裤管往上撸,,脱下膝盖上的绵垫查看。
还好昨天尚衣局差人送来10付护膝垫,这膝盖才算没有跌破。
阿忠侍卫一阵小跑过来,躬身问我:“你可还好?有没有摔伤?”
春雨道:“摔伤了。
何大人已经不能上场比赛,我们宫里也无人可以替补——”
她的意思是趁此机会,向女皇陛下重申要阿忠侍卫代我上场去踢余下的时间。
我皱眉道:“我没受伤。
我可以的。”
阿忠担心地说:“不要勉强。
真的不行,是可以让别人替你上的。”
如果要输,就输得快一些吧!
我咬牙加持要自己上。
此时临淄王寿春王也围拢过来。
临淄王道:“阿雀踢人,需要被罚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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