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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就出来。
天冷,你们且去偏殿等我。
难得今日人都这么多,我们且聚上一聚,聊聊天吧。”
临淄王带领太平公主进入寿春王的卧室。
在寝殿里守候的侍女们打了帘子,跪接太平公主。
站在殿外的人没有一个抬脚去西偏殿,都肃立在院子里等候着。
侍女们关了寝殿的门,里面的情形谁也看不见,谈的什么谁也听不见。
阿忠侍卫手扶剑柄在殿外侍立,目中无人地直视前方。
这还是我第一次面对面地这么长时间地注视着他执行公务的样子,觉得他好威武,像过年的时候族长家大门上贴的门神。
这么想着,我禁不住脸上呈现出笑容。
阿忠侍卫显然看见了我脸上的神情变化,呆了一呆。
看来太平公主是真喜欢他,经常向女皇陛下提出借用。
西门雀不耐烦地东张西望,顺着阿忠侍卫呆滞表情看向我,见我嘴角隐含的笑意,一腔怒火立刻被点燃。
她尖声说道:“哈,真是见缝插针,私通款曲。”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过去。
武崇训握住她的手,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说:“公主和病人都在里面呢!”
说到底,他们有点血缘连结。
西门雀似乎经过这男人的一握,立刻安静了许多。
她咬了咬嘴唇,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武崇训冲我眨眨眼,再对着阿忠侍卫也眨眨眼,似乎是卖我们一个人情的样子。
他的态度十分轻薄,阿忠侍卫又恢复到泥胎木塑的状态,我也收敛了笑容,正襟危立。
半柱香的功夫,寝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太平公主在前,临淄王在后,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太平公主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五王府,也不是第一次来寿春王的寝宫,径直沿着回廊朝西偏殿走去。
大家这才纷纷跟入。
落座奉茶之后,临淄王自侍女手中接过一只装在套子里的手炉奉到太平公主面前。
太平公主接过去抱在怀中,微笑道:“还是三郎孝顺,居然记得姑妈怕冷。”
太平公主是先皇与女皇陛下最小的孩子,年龄与皇嗣殿下最接近,因此感情上也跟皇嗣殿下最亲密,自然两家来往也最频繁,所以她与皇嗣殿下的几个儿子都十分亲厚。
她最喜欢的两个侄子,一个是寿春王,一个便是临淄王。
喜欢寿春王,是因为寿春王忠厚孝顺;喜欢临淄王,是因他从小就有杀伐决断,颇有太宗皇帝之风。
这一点,她与她母皇的感觉是一致的。
临淄王躬身道:“有一阵没给姑妈请安了,三郎不孝。”
太平公主道:“大郎身子违和,你做弟弟的在病榻前尽心尽力,我和母皇都看在眼里,赞在心里。
母皇说了,都是骨肉至亲,大家原该和和睦睦才对。
你说对不对啊,崇训?”
她低着头,眼睛看也不看武崇训,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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