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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何哭笑不得的瞪瞪她,退出大屋,拉上了门。
晚上六点,白驹准时来到。
一进门就嚷嚷到:“妈,吃饭吃饭,我只有半小时。”
“爸爸好!”
刚吃过饭,弄得一围裙汤汤水水的彤彤,居然奶声奶气的对老爸问好。
喜得白驹搓着自己双手直乐。
“哎呀,这要是惊天动地的第一次呀,嗯,重来过,看着我的眼睛。”
彤彤就望着老爸:“爸爸好!”
“彤彤好!”
一直在边忙忙碌碌,给彤彤揩着,洗脸洗手的白何,听听儿子尖尖的嗓音,想想老太太也尖尖的嗓门儿,不由得侧侧脸孔。
好嘛!
都尖着嗓门儿说话,一家人都快成太监。
白驹迅速吃完饭,抱着彤彤就想下楼,白何破天荒的说:“走,我陪你们下楼。”
惹得儿子看了他好几眼。
出了明月坊,白何让白驹把车停下,直截了当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白驹双手按在方向盘上。
眼睛望着挡风玻璃外,不耐烦的回答。
“要有时间,平时上班带孩子的,哪有空闲啊?再说这上海和周边,又有什么好逛的?”
白何感到脸孔骤然发热。
虽然做过多种假设,可也没料到,竟会马上被儿子拒之千里。
连一点客套和余地也没有。
白何闭闭眼睛,睁开:“你在上海10年,习惯了。
我们呢,”
“爸,真没什么值得逛的,上海不是你们想像那样的呀。”
这次好,儿子好歹喊了声爸,这让白何感到心里平衡了一点,逐吞回余下的话。
“那,你们走吧,早点休息。”
推开了车门。
站在明亮的路灯下,瞧着越来越远的小车尾灯,白何感到一阵孤独和寒冷。
回到租赁房,老伴儿什么也没问,因为,她早从老头儿阴霾的脸上,得知了答案。
半夜突然刮起了大风,将衣服门窗吹得砰砰乱响。
白何跳起来关了门窗,仍听得那风从门缝窗隙,尖利的呼呼着挤进来,令人惊心动魄。
紧接着,下起了雨,温度陡降。
白何拿出棉被。
可老伴儿把它推到床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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