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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有人取出,萧楚愔必然当着众人的面将果子食下,以身亲自向京都百姓证明,萧家的果脯茶果绝无问题。
萧楚愔这一行径,不过一日便传遍京都上下,当下对于这萧家的果脯以及茶果,人人更是信而不疑。
甚至已有人私下暗传,说这萧家的果脯乃是精品,极好之物,因了此物甚好,有些宵小心生不甘,便花了钱银子买了那不要命人的命,上萧家茶楼闹了那一出,想生生垮了萧家的生意。
此事本就闹得极扬,如今萧楚愔以身亲尝,再加上底下那些虚虚实实的话,这萧家茶坊以及果脯的生意,更是翻了不少。
倒叫茶坊新来的林掌柜笑得眉眼都笑着睁不开,一个劲佩着大小姐,整日在钱银子和账目中跑来转去。
要说萧楚愔这心思,的确非常人所能比及,摊上这等人命关系,若是一般人怕是忌讳得紧,恐着消声让这一件事快快散去。
便只有她,非但没有避讳反而还借了这一件事大肆宣扬,倒是收了极好的成效。
效果是好的,茶坊和茶楼的生意也是好的,甚至不少达官贵人慕名而言,不但要了不少的果脯茶果,也顺带买了不少新鲜的茶。
一切的一切都是极好的,独独只有一样瞧着不是甚好。
那就是坐镇茶坊的萧楚愔,近来这段时日肠胃有些不顺。
外茶坊外摆个棚子,坐镇以身亲试,事实上主要的目的就是借势宣扬。
她一开始是真没料到,会有那样多人真的起着疑心,上前从筐内取了果脯茶果,让她当面尝品。
自家产的东西,萧楚愔当然信得过,故而尝尝也就尝尝,反正果脯茶果也挺好吃的,一时半会儿倒也不腻。
可纵是这萧家的果脯味道的确不错,这连着几日下来整日果子茶水连着灌吞,饶是萧楚愔这等只要吃饱全无口腹之求的人,也免不得腻了。
这自家的果子,别说是尝了,就算看上一眼她这心里头都压不下层层恶心。
好不容易从外头回来,一上内堂直接瘫坐在位子上,瞧着大小姐这一副脱虚样,厢竹和萤草都急了。
匆匆沏了一杯茶就想伺候着萧楚愔喝点,谁想这才刚扭头看到萤草手中的热茶,萧楚愔差点没张口呕出。
连着干呕数声随后用绣帕捂住自己的嘴,这幅模样可叫萤草吓的,同时也惊了随后入堂的厢竹。
眼瞧着大小姐呕得眼泪都溢了,厢竹急忙上了前替萧楚愔拍着后背,一面轻轻拍着一面示意萤草将茶端下去。
“大小姐这几日都快灌得水牛了,你这当口还端茶上来,这不是纯心叫大小姐难受吗?快点端下去,别让大小姐再瞧了。”
“哦哦,马上。”
为了果脯之事,萧楚愔这几日的确劳心得紧,一时倒是忘了这茬,叫厢竹一说萤草这才记着应起。
这手上的茶是不敢再往前端了,不过瞧着萧楚愔那一副干呕得快要虚脱的模样,萤草也是忧疼的,往后退了几步确保大小姐不会瞧见手中的茶,萤草轻声问道。
“大小姐这样干呕着实在难受得紧,要不萤草下去给大小姐拿点酸甜的蜜饯……”
“呕……”
这话才刚说了一半,萧楚愔那厢又开始恶心了,好不容易叫萧楚愔舒服些许,谁知这丫头偏生哪壶不提开哪壶。
可叫厢竹气的,只得一眼刀横过来,却是没了心思与她道言。
倒是萧楚愔,好不容易缓了些许,这才瞪着一双噙泪眼迷的瞳眸,看着萤草说道。
“你这丫头,是瞧不得我舒服是不是,左一句蜜饯,右一句果脯,看不出我这几个月都不想瞧见它们?”
以前为了生意,她曾经喝酒喝到反胃想吐,如今为了生意,竟然是喝茶吃果脯吃到想吐。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都一样。
要命。
好不容易过了那股子恶心劲,萧楚愔这才靠在交椅上喘气,瞧着大小姐那都煞白的脸,厢竹心疼说道。
“大小姐,便是心里头再如何记着生意,也不当这样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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