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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知鬼不觉,倒是谁也不晓得,一切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长姐竟然没如他所盼再路上多耗个一时半月,而是眼看着人就在京都外头。
萧楚杰这心如何不纠结。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要紧的时候回了,这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嘛!
萧福的苦忧,萧楚杰明白,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萧楚杰也听入耳中,只是这话里头有一事萧楚杰却不苟同。
抬起头看着静无荡波的湖面,萧楚杰说道:“少爷我是少爷,长姐就算再如何动了怒也不可能将我活活打死。
哎,萧福你在说什么呢,长姐那脾性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一遭啊,少爷怕是自个也难保咯。”
这话一出,萧福再次抖了三抖,本就挂在脸上的苦样此时瞧着更甚,萧府耷拉着脸说道:“所以小的才一直劝您啊,别去,千万别去,要不然大小姐可是要动气的。
可是少爷您就是不听,而且还……这下子是真没救了。”
“我要是管得住自个,还要你作甚,我说你个萧福,平时少爷也没亏待你,怎么关键时刻你就不晓得劝一下。”
越想越觉着这一件事就该赖身后这个不中用的小厮,当即正了身看着萧福,一脸责备。
只是这责备的话可叫萧福冤了,不曾劝说,他这都快哑的嗓子还不是劝自家大少爷劝出来的。
可是自个的劝,大少爷听吗?
当下人也是闷了,可鉴于大少爷这会子正烦呢,萧福就不为自个叫屈了。
杵在一旁苦皱着脸,萧福说道:“大少爷,要不然等着大小姐回了,咱主动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莫开玩笑了。”
听了萧福的建议,萧楚杰整个人险着从石椅上蹦起来,摇着头正色看着萧福,萧楚杰说道:“就算长姐回来,这次的事也不见着能瞧出,可要是你我负荆请罪,这不是不打自招?要是叫长姐知了你我趁她不在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咱们还想要命了?”
你我?
大少爷这一句“你我”
说得萧福欲哭无泪,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得摊上如此可怕的事?心里头越想,脸上委屈的耷拉越甚,萧福幽着脸说道:“可要是不负荆请罪,叫大小姐自己察觉了,大少爷,到时咱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长姐自己察了,应当不会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萧楚杰这个也不敢肯定,咽吞着口水,说得几分怯怯,话后看向萧福,萧楚杰说道:“萧福,你说咱那样,能瞒过长姐的眼吗?”
“这……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的大小姐,可跟狐狸似的,贼精得紧,就少爷那点心思,能否瞒住大小姐的法眼,这还真难说。
本来心里就几分忐忑,如今见着萧福那一副想言又不敢言的郁结样,萧楚杰心中更是没个底,只是要他主动请罪,告知长姐不在的这段日子自个是如何管克不住这两只手的。
呵呵。
要是真招了,长姐会不会剁了自个的爪子?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一番上下涌思,萧楚杰最终看着萧福警告道:“总而言之,这事你不许与长姐说,若是叫少爷晓得你私下告密,少爷我就拽了你跟四弟换了萧欢去。”
拿他与萧欢换了,这不是要他伺候自家四少爷,虽然四少爷长得好看,可心思坏啊。
听了大少爷竟要遣了自个上萧楚瑞那处候着,萧府这厢更是欲哭无泪。
当下那一张脸更是紧皱得紧,萧福只能一面应了大少爷之意,一面在心里头祈祷着,大小姐可莫要看出纰漏才好。
就这样提心吊胆过了一日,那早就在路上的大小姐可算回了府,早早练叔就在府外候着,瞧了大小姐的马车徐徐而来在府外停下,这侯了数日的练叔忙着下了石台迎了上去。
马车刚刚停稳,四少爷头一个掀了门帘跃下马车,继四少爷离了马车,三少爷这才跟了出来,随后是厢竹和萤草,最后萧楚愔才在厢竹的搀扶下出了马车。
刚回京都,叶知秋便因有事先行离了,而韩华也是随了他们离京两月,也当回家看看,故而入了京都皇城也与他们暂别,朝着府邸行去。
如今回萧府的便只有萧家一行人,瞧着大小姐出了马车,练叔急急上迎几步,一眶老泪险着止不住,上下一番打量看着满是风尘明显消减不少的萧楚愔,练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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