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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幼霖被困在沙发与慕少之间,吓得一动不动。
视线范围内只有慕少那张被放大的俊脸。
他温热的鼻息轻轻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
但他的手却又十分的冰,宽厚的手掌凉凉地覆盖在她大半张脸,缓解她烫人的热度。
她下意识地偏过头,使得她温热的唇瓣被他微凉的指腹划过,身子不禁轻颤了一下。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动作过于亲昵,很快便松了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手在离开的时候,还蹭了蹭她的唇,像是……
何幼霖猛地低下头,完全不敢再乱想下去。
脸烧得比刚才还要红,还要烫。
谭少慕起身与她拉远了一定距离后,对着电话敷衍道:“没事的话先挂了。”
陆上将见外孙没否认带女人回家,乐开了花,“来来来,把电话给我孙媳妇,我和她说两句。”
连自称都从老子改成了我,可见他态度之温和,却依旧把何幼霖吓得往沙发角落里缩,视谭少慕手里手机视如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
“呵呵,她不敢接。”
慕少的笑声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对恋人无限宠爱的味道。
“什么不敢,我又不吃人。”
“因为你的心肝……”
谭少慕说到一半,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此刻的她小小的一只,就那么缩在拐角沙发的角落里,因为自己说到一半的话而紧张得紧咬着红唇不放。
纤长的睫毛微颤,小手死攥着蕾,丝沙发套,有着说不出的可怜可爱样。
“我心肝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被她一不小心走丢了。”
他撇开视线,对心底突冒的怜惜十分抗拒。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犀利冷锐的声音,“你不会是把我的心肝弄丢了,就随便找个女人忽悠我吧?我告诉你,你要不把人带回来给我瞧瞧,我心肝的事就没完!”
说完,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
何幼霖虽然不知道慕少为何要帮她撒谎,却十分感激他把寄养说成了送人,连死亡也变成了走失,为她遮掩。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步,不是她能料到的,不由有些担心,“现在,怎么办?”
谭少慕静默良久,抬眸看向她,“如果何小姐方便的话,不如和我结婚?”
“方,方便?”
何幼霖瞠目结舌。
“我是指,如果你目前单身,且没有合适结婚的对象。”
“不对,不是这个问题。”
从惊讶中回神的何幼霖终于抓对了重点,“为,为什么要结婚?”
谭少慕把手机搁在桌上,“你也听到了。
我现在需要一个妻子。”
何幼霖闻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饶是她这个外人都听得出,因为狗的事情,他被外公借题发挥给逼婚了。
虽然狗的死与她无关,但在慕少眼里自己无疑是罪魁祸首。
所以身为知情人的她无疑是他假婚新娘的首选。
何幼霖虽然大概了解,却依旧不能认同这么可笑的结婚理由:“就算这样,只要假扮恋人和你去吃个饭,不就好了?结婚……你的牺牲是不是太大了点?”
谭少慕从口袋摸出一盒香烟,似是想起有女人在场,便把烟盒扔在一边,“假扮恋人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在老爷子面前根本是个笑话!”
“可是,我,我不会撒谎。
去了……肯定要被拆穿。
实在不行,你找个拉拉形婚不就好了?”
“可他听见了你的声音。”
谭少慕十分执着,“我若换个人,难保不会被他察觉。”
“我没说话,他未必听得出来,又隔着电话……”
谭少慕朝何幼霖走进了几步后,坐了下来,“我做事,不喜欢心存侥幸。”
随着他的入座,何幼霖感觉到自己身子底下的沙发下陷了不少,不由有些心慌。
“只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布林多死的赔偿金,我可以不再追究。”
他循循善诱。
面对如此诱人的橄榄枝,何幼霖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抵制住心动,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赔偿金我会一分不少的支付给您。”
“为什么?”
谭少慕眉锋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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