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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琨颤抖着声音说。
“为什么打你!”
又是一棍追上来。
“没能,及时规劝弟弟。”
叶琨说得有气无力。
“为什么打你!”
“督导不力,没尽到兄长的责任。”
“明知故犯,该不该打?”
一棍子狠狠落下。
“该,该打……”
叶琨咬紧牙,从牙缝中勉强挤出几个字。
“滚起来,裤子提上,”
叶启楠重新将棍子戳到地上,“自己回房思过!”
“……是。”
叶琨的臀上已经紫红一片,棍子打的不易见血,只是有些地方布满血点。
他费力起身整好衣裤,艰难的往祠堂外走去。
祠堂大门重新关上,叶珣闪着泪眼望向父亲,哥哥为他挨打,此刻他当然没脸求饶,但这么重的棍子谁会不怕。
“装傻充愣啊?”
也不知是不是打累了,叶启楠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能逃过去吗?”
叶珣的手摸向腰带扣,如今要把它解开真是艰难,他呜咽着:“爹……”
叶启楠索性自己动手,三两把解开他的腰带,裤扣,将裤子拽下来。
记起头次动家法打他,祖宗八代险些让这小子骂个遍,如今看他惶恐畏惧的样子,还真有些有趣。
“爹,爹……”
叶珣拉住父亲的胳膊,不敢求饶,只是焦急的喊爹,仿佛再晚一秒棍子就会上身。
叶启楠知道这家法棍子的厉害,不破皮不见血,全伤在皮肉里,棍棍像砸在骨头上,不能保证控制着力道,他也不敢轻易动它。
见儿子吓成这样,他也不忍心再打他,可既然拿出来了,就没有放回去的道理,不作势打两下,岂不有损他为人父的威严,再者大的挨了罚,没道理对小的放水,毕竟是叶珣犯的错。
叶启楠沉着脸问他:“闹出这么大乱子,你自己觉得不该挨打?”
叶珣不迭的摇头,却忍不住眼泪往下掉。
“起先席先生跟我说过,说你跟钱耀文发生过口角,还曾经跟大烟馆的人打过交道,我还不信。”
叶启楠忍不住为他擦了把眼泪:“水云楼的柴三爷,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杨五哥的朋友,我来青城才认识的。”
叶珣老老实实交代问题,赤(和谐)裸在外面的臀腿总觉得阵阵阴风吹过,乍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
“趴好,爹不多打,就十下。”
叶启楠的语气仿佛鬼市的摊贩在推销商品:十下,就十下,整条街都没这个价钱!
却让叶珣欲哭无泪。
一棍扫过,约七八成的力气,从皮肉上弹起,横上一道红肿的檩子。
叶珣忍不住呜咽一声,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一棍棍往下排着打,不消几棍,白皙的臀上排列上平行的肿痕。
打到臀腿相接的地方,叶启楠不敢再往下,宁愿让他多疼些,腿上是断不能用棍子抡的,拿捏不好是要打断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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