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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贝瑶知道这些,心中也不免紧张起来。
赵芝兰顶着一个大肚子,见女儿放学过来,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一家人吃完晚饭,赵芝兰皱眉:“羊水破了。”
贝立材立马说:“我送你去医院。”
好在是二胎,赵芝兰一点也不慌:“你先把瑶瑶送回去,还没开始痛,早得很。”
她又转身看贝瑶,“回去睡一觉,明天来医院看妈妈和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吧。
晚上一个人待在家怕不怕?”
贝瑶摇摇头,鼓励地握住了赵芝兰的手。
这一晚赵芝兰生产,贝瑶在房间祈祷一切顺利。
~
夜晚下起了雨,大风吹动树梢,雨水四溅,窗外间歇伴随着几声雷鸣。
小区对面四楼,却在上演一场家境闹剧。
一周前,蒋文娟皮包里,出现了一款国外高档口红。
是裴川最先看到的,那只口红从皮包里掉出来,蒋文娟慌了一瞬,在儿子沉默的目光下慌张把它捡起来,装进自己的包里。
“妈让同事给带的。”
他明明还没问,蒋文娟就心虚到自己找了个借口。
裴川没说话,这世上鲜少有人能在他面前顺利撒谎。
除非他愿意包容这样的谎言。
他轻轻“嗯”
了一声,推着轮椅离开了。
直到现在,他依然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是纸包不住火,没过多久,蒋文娟反而自己和裴浩斌摊牌了。
主卧的灯开着,蒋文娟说:“离婚吧,我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他是我们医院的医生。”
裴浩斌作为一个出色的刑警,在面对妻子精神出.轨时,依然觉得天都要塌了:“蒋文娟!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还配当一个妻子,配做一个母亲吗?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手机上的短信,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当一辈子绿帽王八!”
蒋文娟捂脸流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川,可是……”
她顿了顿,眼泪怔怔流过嘴角,“可这一切都怪谁呢?小川四岁那年开始,我一睡在你身边,就整晚做噩梦。
梦里一片血淋淋,我抱着一双断了的腿,哭到眼睛都瞎了。
而你在反黑,我喊呀喊呀,谁都救不了我。”
大雨滂沱,裴川脸色苍白,在房门后静静听着。
“他们当着我的面,把小川的腿……”
她捂着嘴,痛哭出声,“你成全了你的事业,我做了好几年噩梦。
你是个好刑警,可你不是个好父亲。”
蒋文娟冷笑:“我绝望啊,我一看到小川,我就想起来他父亲是个多冷血心肠的男人,他为了他的国家,老婆孩子都可以不要。
我梦里什么都有,第一次是我被砍掉了手,第二次是割下了耳朵。
我只要一看到小川的残肢……我……”
她又哭又笑,这几年在自责和痛苦中压抑的感情全部爆发。
“我甚至……我甚至害怕看到他,可他是我的小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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