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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裴浩斌和蒋文娟离婚的事先前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突然就离了,让一众邻居十分意外。
赵芝兰看了看天色,劝说女儿:“今天没法去了,去人民医院坐大巴得坐两个小时,晚上十点以后就没车了。
明天你还得去上学,等你放学以后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他,我明天上午准备礼物,中午来接你。”
贝瑶虽然心中担忧,却也明白现在去的确不现实。
好在她的记忆里虽然对裴叔叔这次的“生死大劫”
比较模糊,却知道裴浩斌上辈子一定会醒过来。
因为等自己上高中的时候,裴浩斌二婚,和他结婚的那个女人也带来了一个孩子,从此裴川就很少回家了。
第二天贝瑶去学校,她从外婆家回来得比较晚,大部分学生在昨天已经报了名了,贝瑶得自己单独把学杂费交给老师。
赵芝兰把她的学费仔仔细细点了两遍,放进贝瑶兜里:“别弄丢了。”
“知道了妈妈。”
二月末,校园里艳丽的石榴花尚且只有一大簇绿色枝叶,贝瑶再次走进校园,目光所及的女孩子们大都比自己矮,她终于有种已经升上初三的感觉了。
贝瑶先去交钱,保险费单独开了一个窗口,这个点还早,收费的老师打了个呵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保险费三十,学杂费去你们老师那里交。”
贝瑶去交完保险费,先去教室放了书包,教室里只有一个埋头苦读的男生,是他们七班的班长,虽然念书特别用功,但是一到考试总也考不好。
班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贝瑶进来了。
贝瑶没有打扰他,径自去老师办公室,她一看,门都还没开,这个点老师都没来。
教室办公室在二楼,梧桐树抽出嫩芽,俏生生地在清晨舒展。
贝瑶低头看了眼手表,老师应该快来了,所以她也没有回急着教室。
果然过了几分钟,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上了楼。
“曾老师。”
曾明一看,一个十四五岁的左右的少女,穿着简单的豆绿色外套,下面一条牛仔裤,晨风吹动她的空气刘海儿,有种说不清的安宁柔美。
他反应了好半晌,带着讶异道:“贝瑶?”
贝瑶笑哭不得,每个见了自己的人,都是曾老师这种反应。
先是惊艳一把,然后脑子慢好几拍反应,非常艰难地把自己和“贝瑶”
这个名字挂钩。
“曾老师,我来交学费。”
“等一下,老师开门,进来吧。”
曾老师教语文,通病就是爱唠嗑:“贝瑶,你上学期考得很不错,老师看了下,保持住这个成绩,想考一、三、六中都比较稳,主要是中考放好心态,不要那么紧张,还有你地理不太好,有些偏科。
有空的话多和老师同学们交流。”
“谢谢曾老师。”
贝瑶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在班上第三名,比第一名裴川整整低了六十分。
裴川这个名字,在整个初三都很有名,他稳居年级第一,理科满分,总成绩甩了年级第二整整四十分。
贝瑶开挂的情况下都只能望洋兴叹。
等贝瑶走了,曾老师抽出抽屉里的一份证明书,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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