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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卿无所谓结果,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走一趟过程,欧玥的死活完全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凌祎城要求,他连欧玥这个名字都不会提及。
凌祎城进屋的时候,纪言卿和老酋长正在把酒言欢。
酒是凌氏财团赠送过来的,老酋长一辈子都没喝过如此醇香的窖酒,心情十分愉悦。
凌祎城压低声音问纪言卿欧玥的事情,纪言卿摇头:“别去管了,明天你只需将小瓷带走就行,那个女人,罪有应得。”
凌祎城皱了眉,欧玥这件事情总要给欧瓷一个交代吧。
老酋长对凌祎城这位大财主的态度明显比对纪言卿要尊敬几许。
端了酒颤颤巍巍敬过来,还用憋足的中文说到:“我这算是借花献佛。”
凌祎城淡笑着一饮而尽,气氛很是融洽。
期间,凌祎城再一次提到欧玥。
老酋长豪迈地将手里的刀一挥,一块拳头大小,沾满着血腥的牛肉就落在凌祎城面前的餐盘里。
老酋长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说凌祎城如果将肉吃了,欧玥就由他们带走。
他想到的是纪言卿吞下那一小片牛肉时的囧相,老酋长在赌凌祎城不行。
凌祎城主动敬了他一杯酒,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将那块牛肉慢条斯理切成薄片,沾了辣椒和芥末,一点一点吃得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老酋长瞪大了眼睛。
凌祎城的眉眼间风光霁月。
……
安之回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欧玥。
她相信,欧玥能给她事情的真相。
天边明月高悬,清幽的月光之下欧玥正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安之上前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滚烫,她正在发烧。
欧玥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是安之时,她再也没像之前那样情绪激动,而是又将眼皮耷拉下来,鼻息间发出哼哼的声音。
安之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里找来各种退烧药和消炎药。
欧玥如此状况肯定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她必须得到医治。
她的嘴里照旧塞满了枯草,安之一咬牙,伸手便将那些枯草从欧玥的嘴里一点一点抠出来。
“先吃点东西,再吃药,不然对胃不好。”
安之的目光落在欧玥的胸口上,她记得昨天还没有,今天那里多了几道血淋淋的牙印,有皮肉往外翻卷着,狰狞又恐怖。
欧玥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她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安之,像是不知道疼痛。
安之拧开了一瓶水:“来,先漱漱口。”
欧玥的双手依旧被铁链捆绑着,安之只能将瓶口喂到她的唇边。
欧玥没喝,僵硬的张嘴之后嘶哑地吐出三个字:“小贱人。”
这是两人之间互动的第一句话。
安之想过欧玥应该是恨她的,在第一天看到欧玥的眼神时,她能看到她眼睛里充斥着浓烈的怨恨。
她笑了笑:“先吃了东西再骂。”
她将矿泉水小心翼翼喂到欧玥的嘴里,欧玥晦涩莫辩地看她一眼,并没有漱口而是扬着脖子不停地吞咽。
她又饿又渴,浑身乏力,安之没来之前,她晕晕沉沉的以为自己今晚就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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