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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又忍了忍,再作了个揖,感觉好了点,又继续磕头。
谁知第二次磕头的时候,屁就“砰”
地一声跳出来了。
枣针很囧,面对着老子石像,跪着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做,可这时她想放也放了,干脆就将头磕完吧。
磕第三个头又放了一个。
起了身,肚子里一阵翻腾,咕咕咕就放了一串。
枣针忙又对着老子石像再磕了几个头,说:“太上老君你千万别生气,俺是俗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放了屁。
臭着你了吧?我给你煽煽,将臭气赶出去。”
说罢起身,用她那宽大的下摆,来了几个舞动的动作,将庙里的尘土都煽了起来,这才出了老子庙。
待出了老子庙,枣针气得直打自己的肚子,边打边骂自己那不争气,拍着肚皮说:“不能这时候再放吗?”
于是,她一使劲又放,却一个屁也没有了。
枣针啊,你烧香就烧香,放什么屁哟。
后来,活神仙告诉我,我的事办得不利索,其中就跟枣针的屁有关。
我的问题挂了一年多,我每次去上访,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句话:“你这事特殊,得研究研究。”
可县委总是光研不究。
这时候,县里揭批四人帮已经结合到实际,要肃清其流毒,崔明英就是紧跟四人帮形势的典型之一。
这时,邓未来和蔡平向上级检举了崔明英对我落井下石的事,我这时才知道自己被崔明英陷害的来龙去脉,算是找到了祸根。
我早就怀疑我下乡的事有点蹊跷,但苦于没有证据,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到了粉碎四人帮,崔明英被免去县委副书记职务时,我也想去找她出出气的。
可我又一想,人家现在倒霉了,你这时候打了九九再打加一,算什么好汉,不就是过去你与崔明英有点过节吗?一个大男子汉,在人家处在强势的时候不敢跟人家斗,现在人家处在弱势你却跟人家过不去,这也不是男子汉应做的事,想想还是算了,男人嘛,肚量要大些。
可我哪里知道,我自己中圈套的事,全是她崔明英一手谋划的,这是人吗?缺德啊?叽。
“操她妈的妈的个啥,不要认为我汪有志软弱可欺的是,没逼到时候,逼到时候老子敢杀人的是。”
我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愤怒了,胆子一瞬间长大了,叽。
崔明英正在院长室里看报纸,我却在身后别着一把刀进来了。
崔明英见额来了,感到非常突然,但她也能感到是夜猫子进宅,不会有多少好的事,就急忙放下手中的报纸,假装着笑吟吟给我倒了一杯茶,叽,还装得象个领导样子:“老汪,你咋有空来了?”
我将她放在我面前的茶杯往前推了推,表示我的不友好态度,说:“我咋有空?我一天到晚啥时间不空着?你要是不将我弄到底下当农民,我说啥也得上八个小时的班啊。”
崔明英笑笑。
但极不自然。
“崔书记,我的事你看咋弄?”
“我不是崔书记了,”
崔明英很温柔地纠正道,“你说叫我咋弄?我咋听不懂哩?”
崔明英故意装糊涂。
“咱俩的事,咋弄你都听不懂?你真不知道该咋弄么?”
我说。
我虽然对崔明英过去卑鄙的行为极为恼怒,但我还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我虽然别着一把刀,但我并不想使用它,我是什么人?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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