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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仔细看了她的装扮后才笑说,“上次带回去的花灯被我老师看中,老师有心想要求字。
不知道哪里可以求这位萱草居士的字,我正苦恼着呢,没想到歪打正着在街上碰着了。”
“我不知道官人在说什么。”
王容与装傻道。
朱翊钧靠近她,“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但是我以为保护你家的小少爷被叔叔扔下后不被人拐走的这份举手之劳,王少爷看见我该客气点的。”
王容与看他,恍然砸手,“原来是恩公啊,小妹曾经跟我说过,怨我眼拙,没有看出来。”
没看出来她是女生就算了,至于五官,祖母看见她的男装扮相,也说一看就像是王家的小子。
大概是因为才认出来的吧。
王容与放心的叹口气,她可是精心装扮过的,又不是那种拙劣的假扮。
朱翊钧看见她一下子从紧绷到放松,也是有些好笑,对自己的装扮那么自信,那就配合你玩玩,“如此这样可知道萱草居士的字往哪寻?”
“知道。”
王容与转念一想,既然他现在认为自己是男人,不如趁机把上次的花灯的事也处理了。
其实这不是王容与单纯,而是她把古人想的单纯,她哪里能想到朱翊钧能面不改色的冲一个姑娘叫少爷呢,又不是现代男人总是充满着无处宣泄的荷尔蒙喜欢逗小女生玩。
王容与不明白,从古至今,男人喜爱逗弄那是天性啊。
“其实,舍妹的花灯是托我写的。”
王容与大胆的说,“因为做花灯没什么灵感,让我帮忙写字了,萱草居士就是我刻着好玩用的闲章。”
“真的吗?”
朱翊钧故作可惜的说,“虽然当时令妹也反驳了,但是守灯人说的话,我以为令妹是有意谦虚呢。”
“哪有。”
王容与哈哈说,“舍妹是大字不识一个,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至于守灯人的话,字是我写的,灯是她做的没错。”
“这样,不过今年能见到你本人是再好不过了。”
朱翊钧说,“老师很喜欢你的草字,不知道今天是否能求一份墨宝?”
“完全没问题。”
王容与说,她说要写字,无病就替他铺上纸笔,王容与握着笔了,又回头问朱翊钧,”
不知官人想写些什么?老师可有喜欢什么词吗?”
“写时雪快晴贴。”
朱翊钧说。
王容与看他,“不如我写一遍食鱼帖?”
她的草书明显是习怀素草书甚多,让她用怀素笔触去写王羲之的名帖吗?
“那不如写食蟹。”
朱翊钧拍手道,“写蟹之鲜而肥,甘而腻,白似玉而黄似金,已造色香味三者至极,更无一物可以上之。
李白斗蟹诗百篇,乡民食蟹无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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