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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鸳怎么也想不到,十多年后会在大神家的小屋,见到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音乐盒,金属的、木质的、树脂的,水晶球、木马、钢琴、首饰盒……丝线从开关处一路穿过每一只八音盒,才能在瞬间牵动机关。
“纯白色的小木马,金色马鞍和旋柱,每匹马的姿态动作各不相同,”
叶景琛在她身后不远处,回忆她当初描述的八音盒,“是不是这样的?”
林鸳回过身便看见他手中小巧精致的旋木音乐盒,伸手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清脆的乐声叮咚作响。
一个个音符渐次落在心头,她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回忆起起满身泥泞的那些年,她曾无数次仰望远在异乡的叶景琛,看他风姿卓绝,名扬天下,也不是没有想过若他能拉扯一把,自己就或许就不必血肉模糊地挣扎。
可越是云泥之别,她就越是不能服输——如果不能靠自己爬出漩涡,她宁可一辈子只做他年少记忆里的傻白甜。
在那些挣扎的时光里,她一度以为自己只是叶景琛年少时光里的匆匆过客,完全没有想到字字句句会被他记在心底,心心念念的音乐盒,年少着迷的精巧手办,路过花店时总忍不住回首去看的向日葵……那些早就被人世百态磨砺而尘封心底不敢示人的少女心,被他妥善地捧在掌心。
她所找的,是时光另一头的被珍惜。
她失去过,而他又替她找了回来。
这穿越时光而来的惊喜,串起了傻傻暗恋的胖丫头,挣扎在生活边缘的少女,和终于跻身光明里的林鸳。
“乖啊,别哭了。”
叶景琛抚着林鸳的头发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汹涌的泪瞬间将他的衬衣濡湿了大片。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声地安抚,希望能让她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
却没想到他声音越温柔,她眼泪掉得越凶,他抚在后背的手拍得越轻,她抽噎得越可怜。
面对她山洪爆发似的情绪宣泄,叶景琛居然自觉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肩头,退开半步,俯下身来与她的视线齐平。
看着林鸳哭红的眼睛和鼻尖,他心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双臂环住她的腰肢,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旋身抱起,稳稳当当地放在身侧的梳妆柜上。
原先放在那一处的玩偶手办纷纷东倒西歪地掉了一地,林鸳心疼地看着那些稀有手办:“……都给摔坏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神温柔的吻封住了唇,轻语从两人唇间呓出:“没把你摔坏就行。”
她坐在梳妆柜上,高度刚刚好,他恰恰可以迎面吻上她的眉眼、唇齿。
狭小的房间里瞬间空气燥热,叶景琛解开衬衣领口的纽扣,将领口扯开少许,衣领边缘微微露出的锁骨性感中带着些许禁欲。
他却并没有拥住她,而是双手撑在梳妆柜的台面上,唯独唇瓣在她的眼睫与红唇之间游走,忽而贴近忽而撤离,若即若离带着淡淡的引诱。
林鸳只觉得顾不上流泪了,全身的观感都聚集在被他唇瓣碰触的寸许肌肤。
潜意识地渴望被他拥入怀,那样似乎更有安全感。
可是面前的大神,像是故意为之,除了蝶吻的分寸接触之外,再没有一处与她相碰。
四下无依,她只能像开在风中的花,等人采撷。
林鸳无措地端坐,任由叶景琛温柔地将盈于睫的泪水吻去,又传递到她的唇齿之间。
渐渐的,她脸上的泪迹完全干涸,只剩满面绯云和长睫微微颤抖。
终于吻不到半点泪水的苦涩气息,叶景琛才停止在她的眉眼与唇之间逡巡,专注地辗转在她的唇间,轻轻地试探碰触她的唇瓣,像顽皮的鸟雀轻啄。
直到她终于懵懵懂地启齿,才嬉闹又缠绵地与她的舌尖缠绵。
林鸳被吻得几乎呼不过气来,终于没办法再正襟危坐,抬手轻轻抵在大神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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