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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那天在尤华面前装装样子而已。
林鸳垂眸微笑:“虽然不敢说倒背如流,但经典段落也一一誊写过,不敢忘。”
徐景山点头:“是一本女性意识觉醒的好书,我也拜读过许多遍。”
林鸳笑:“从徐导之前的作品里看得出来,您对于现代女性的独立,自我和成长非常关注。
而您的影片里,从不会出现脸谱化的女性角色,每一个都有血有肉,不为附庸。”
徐景山更和颜悦色了几分:“我那些片子国内能看到的不过是删节过的版本,不完整。”
这也是他之前一直不想归国拍戏的原因。
若不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对于国学文化的兴趣与日俱增,他也不会回国来拍戏。
林鸳颔首:“我看的是托朋友带回来的原版,很喜欢您作品中的几位女主角,包括之前的《贫民窟宝贝》。”
“哦?为什么。”
那部讲述贫民窟里以出卖身体为生的贫穷女子被人嫌弃的一生的作品,是他过往作品里为数不多的存在极大争议的角色。
“娑娜一直在坚持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即使因为时局现实她的身体最终没能走出禁锢,但她的灵魂是神圣自由的,她是自己当之无愧的宝贝。
我喜欢她的执拗坚持和百折不回。”
徐景山站起身来:“如果娑娜的角色找你演,你会演吗?”
那个角色的特殊身份和充满争议的一生,以及在剧情中势必出现的暴露镜头,当初角色遴选的时候,即便在观念相对开放的西方也着实费了些工夫。
林鸳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站起身,毫不迟疑地答:“我会演。
而且会像现在一样,竭尽全力地争取这个角色。”
徐景山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到他身边的红木椅来,刚好先前的老阿姨将茶水端过来放在他俩中央的桌上,又抬手微笑冲她做了个请用的姿势。
林鸳笑着道了声谢,端起茶杯。
徐景山说:“孔姐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怕林鸳奇怪似的补充了句,“我不在国内那些年,这里都是她帮忙照看。”
林鸳闻言,朝正要离开的孔姐伸出右手,四指握拳,拇指轻弯了两下。
孔姐上身稍微前倾,笑着摇手,又双手掌心向上微动几下。
“应该的,茶很好喝。”
林鸳手语比划着。
等孔姐走了,徐景山问:“什么时候会的哑语?”
林鸳也不隐瞒:“澜笙与哑翁有很多对手戏,我是近来刚刚学的。”
徐景山看着面前女艺人认真笃定的眉眼,一笑:“我以为你不会这么爽快的承认来意。”
“为什么不呢?”
林鸳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与这个自负清高的导演对视,“毕竟徐导的时间宝贵,为了能做您的作品的女主角而争取争取,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掩藏的。”
徐景山哈哈大笑:“这会我觉得你特别像金发碧眼的洋人做派。”
林鸳微笑:“受了澜笙的启发。”
那个传奇女子就是这般跳脱在世俗常规外,却又深陷红尘起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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