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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与西域,打了那么多年,竟议和了?
陆锦惜有些恍惚起来,道:“那方才那满街的步军营将士,侄媳看着觉得威严整肃,也不像是其他京城驻军一般松散……”
“都是含山关一役的旧部。”
永宁长公主一声长叹,却已经不想再说了,只道,“这些都是朝廷的事了,实也与你牵扯不上什么关系。
我说给你,只是叫你心里又个谱儿,免得他日遇着,两眼一抓瞎。”
“侄媳省得了。”
陆锦惜点了头,若有所思,恭谨地谢过。
此时车早已经上了长顺街,走了约有一刻左右。
经过方才那事,谁都知道这车驾乃是永宁长公主的,里头更坐着大将军夫人陆锦惜,是以人人退避。
长公主的车驾,便畅通无阻,一路奔行。
不多时,便已经绕到了贴皇城这面的长街一头,远远便能看见前面车马都停了下来,华服加身的官员们都下了来,相互寒暄着。
街北两座大石狮子蹲着,正面三间大门,已经全部打开。
诸多仆役守候在外,收看请帖,接应络绎的来客,另专有人在门口处录下诸人礼单。
“长公主,到了。”
黑衣的车夫,甩了鞭子一下车,便在车旁恭候。
陆锦惜本就坐在外面,此时搭了一把旁边宫女递过来的手,便出了来,站在一旁稍候。
这一刻,周围一下安静了不少。
一是因为车驾,二是因为从这里钻出来的这主儿——
不少人刚才没目睹长顺街上事情,一直堵在这里的人,全都吓得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五官生得这样精致,仿佛老天赐下的人,满京城都找不出几个来!
坐的还是长公主的车驾……
眼前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竟是大将军薛况那一位孀妻!
她不是不出门的吗?
不少人又是诧异,又忍不住面面相觑。
陆锦惜当然也感觉到了那些目光,心里觉得好笑,倒觉得自己像是从动物园钻出来的一样。
车驾上,永宁长公主已探出了身子来。
矮凳早已经在车旁摆好,只是递出手去扶她的,竟不是方才任何一名宫女,而是垂手侍立在旁边的冷面男子。
陆锦惜顿时一怔,眼皮一跳。
永宁长公主却极自然地将手放到了他手中,由着他稳稳地扶了下来,双脚落到地面上。
只对他道:“劳你给我当了回车夫。
太师府寿宴,你可也去?”
“臣还得回宫,太师府的寿宴,也不方便露面。”
那男子面容没有半分变化,照旧沉冷的一片,声音更是肃然,“只怕不能去了。”
“也好。”
永宁长公主倒也不介意,反是一抬眼瞧见了陆锦惜注视的目光,一时笑了起来。
只随意摆摆手,让那黑衣男子去了,自己则走到陆锦惜身边来,略领先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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