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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那头事儿办得差不多了,我就来这边接你。”
桑榆见他嘱咐的这么细,就知道他有顾虑,便自动道:“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待着,绝对不去上马道那转悠去。
惹不起我就躲呗,我心里有数。”
季南山这才接过桑榆给他的半吊钱,起身离开了。
桑榆靠着双轮车,从馄饨摊阿婆那里借了把竹椅子,坐在两只鸟笼前头,生平第一次也摆起了小摊儿。
[]~)[]她掏出一把葵花子,磕出果仁来,逗着八哥鸟儿话,想吸引买主。
鸟笼上的遮光布刚掀开,两只八哥似乎还没完全醒明白,一只去了竹筒那儿喝水,一只懒洋洋地梳理着身上的羽毛,都没给桑榆面子。
桑榆也不着急,自己把磕出来的瓜子仁都吃了,然后扯了根狗尾巴草逗鸟儿。
那只梳理羽毛的八哥鸟,扑棱着翅膀躲开了草茎,桑榆伸长了胳膊,又从那头伸进去逗鸟儿。
八哥鸟儿又来回飞了两趟,见躲不开桑榆,总算想起了这时候应该什么,它学着人话道:“不许动!
这是非礼!
非礼非礼!”
这嗓子一开,另一只八哥鸟儿也来劲了:“坏女人!
坏女人!”
这八哥到底是鸟儿,学人话顶多也就个七八成发音,而且还像是捏着嗓子的调调。
很快,周围的人就被吸引过来一圈儿,凑过来看起了热闹。
桑榆晃了晃喂食的小纱绷袋子,露出里面的葵花籽给鸟儿看,那只喊“坏女人”
的八哥立刻就变了态度:“主人!
主人!
开饭!
开饭!”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馄饨摊儿的阿婆笑眯眯地道:“这鸟儿让你教得真有趣,花了不少心思吧?”
桑榆点了点头。
这三个来月,只要有空,她就逗鸟儿学舌,真是费了不少劲才教出来。
这时周围有人问道:“它还会啥?”
桑榆抬头,略带得意地回道:“会念诗。”
围观的人们开始起哄了:“哈哈,念诗?鸟儿会念诗啊?让它念两句听听。”
更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从人堆里挤出来,蹲在了鸟笼前面,嘴里吹着口哨,拿折扇去逗鸟儿:“来,念诗听听。”
两只八哥鸟儿喝水的喝水,梳毛的梳毛,没有动静。
那年轻的公子哥,估摸十八九岁的样子,锦袍玉带,一身绫罗,连折扇都染着香气,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透出一股纯真贪玩的稚气,一看就是那种娇生惯养、不识愁滋味的人物。
用季婆子的话,简单概括为:富贵闲人!
正是桑榆要钓的鱼。
桑榆来了精神,故意神秘兮兮地道:“这位公子对不住,这鸟儿有个坏毛病,非要见了美人儿,它才愿意卖弄,才肯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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