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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胤禛嘴角不禁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亦蕊没注意他的表情,望着跳动的烛火,痴痴地说:“若我在寺中,你就这么冲进来,他们杀了我怎么办?”
胤禛一楞,他那个时候气疯了,又被寺中之人将侮辱他的事说出来被亲兵听到。
进寺后,直接捉人,捉到后用抹着虫琢之毒的匕首擦伤匪人。
后来知亦蕊不在寺中,心下也抱怨自己太过莽撞,但总归没事,也就不做他想了。
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不在寺中吗?”
亦蕊见他那样,心中雪亮,屋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二人静默了好长时间,亦蕊想起胤禛越发瘦削的身形,双眼似乎都泛着乌青,也不知打仗时受的伤痊愈得如何?不由偷眼望去,没想却与胤禛双目对视,两人大笑起来,心有灵犀,再无心结。
接着,又缠绵、絮叨了好一会,亦蕊念起宫里的事来,惨淡地说:“这下惨了,我私自出宫,留下宋姐姐、凝秋他们,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了。”
胤禛嘻笑道:“哈哈,你完了,你说额娘是鸡,云惠是狗,我回头告诉她们!”
亦蕊嗔地轻轻拍了他一下,撅嘴道:“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胤禛将她的小手轻轻抓住,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出宫来?说说,你原本是想怎么瞒天过海的?”
亦蕊说:“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姐姐听说你遇难的事,引颈自尽……这事”
胤禛叹一口气说:“我回京时,顺道回海定阁看了看,知道这事了。
云惠,过去虽耍些性子,但对我的确有情有意!”
亦蕊点点头,说:“夫君今后不可再对宋姐姐那般薄情了。”
接着,将情况细细了一遍。
原本亦蕊装病后,计划借自己与宋氏所唤的太医不同(福晋可唤副院使,而格格就是普通值班太医)让人产生自己还在宫中的错觉。
每日把脉时,让副院使隔着屏风悬丝诊脉,推说病容满面,就是不愿见人。
让凝秋看了脸色,回复太医。
其实也就是些血虚之症,多调理补身便是,这在妇女中也属常见。
亦蕊摊摊手说:“大致就这样,我本想应该几天就回去,没想到耽了两月有余。”
胤禛笑道:“你这偷龙转凤的计谋也倒不坏,但你可知,只瞒了六日,到第七日便再瞒不住了。
据说,有一个侍卫在神武门附近被暗杀,死前曾和一个小太监说过话,好像叫小安子。”
“啊!”
亦蕊心中惊呼,那人应该便是库库尔,原来他已经死了,是谁杀了他呢?
胤禛继续说:“侍卫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周全,如何谈及护卫皇宫安全。
惠、荣二妃震怒之余,要求内务府找出小安子,翻遍册子认过人后,发现却无侍卫当日所见之人。
缩小查探范围后,寻找被杀前后几日领取过出宫腰牌的人,其中海定阁的小成子、小祥子都在其中。
于是,惠妃手下的小福全便来海定阁,指名要你过去说清情况。
当然,蕊儿你是不在的,云惠多方替你挡着,却倍受小福全讥讽。”
他停下,打趣地看着亦蕊。
亦蕊急道:“怎么不说了,宋姐姐怎么办?要被带到惠妃那,肯定要受处罚的。”
胤禛笑道:“那你得感谢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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