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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她喝住,也只静了两秒,又哄笑起来,说:“梓倾,这可不像你了,你不是钟情大人吗?”
“矫情得很啊……”
梓倾羞红了脸,仍义正言辞地说:“大人仪表堂堂,谁不倾心?只是我等皆残花败柳,怎的配得上他?这位夫人一看就知道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弄不好,就是大人的妻妾。
各位姐妹,我们还是少生蜚短,多关心人家吧!”
众人心下不由思量,一时嘴快,万一李氏真是大人的妻妾,这得罪人的事可就大了,纷纷闭了嘴,目光也恭顺了许多。
这时,翊乔站了出来,冷冷说道:“我可不信她会是什么妻妾,若是,为何大人不将她带回府中,而是居在这怡红院。
就算一时不方便,也可以带去岁寒别院,何苦和我们这些残花败柳居在一起?”
最后那一句,分明地针对梓倾刚才的话头而去。
梓倾可怜巴巴地说:“无论她是谁,总是大人带来的人,翊乔姐为何处处针对她?”
翊乔正要反驳,只见刘伯堃站在门口,冷眼旁观,想来刚才的一幕尽收他眼底。
翊乔轻咬下唇,不多加辩解,匆匆离去。
树倒猢狲散,众人行了礼,也都去了。
梓倾略不放心,对李氏说:“姐姐,我住在海棠榻,你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罢,小心翼翼地看了刘伯堃一眼,福了福,方才离去。
当屋内只剩下了刘伯堃与李氏二人时,李氏全身热血沸腾,泪水涌出眼眶,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委屈。
她一头扎进伯堃怀里,喃喃道:“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伯堃不留痕迹地推开她,扶她椅上说:“你怎么跑出来了?”
李氏边哭边将事情从药丸被发现,到被囚禁,随着太子队伍跑出来寻他,经历苦难大致讲了一遍。
自被亦蕊发现后,刘伯堃便请示荣妃,说可能引起海定阁怀疑,要寻其他途径送药。
他一直以为荣妃派其他人去负责,也没敢多问。
听李氏说完,伯堃皱眉道:“那你一直没吃药?”
李氏说:“想来已有四、五个月了吧?”
伯堃追问:“有何不适么?”
李氏轻轻摇头,道:“刚开始头痛欲裂,大概两三个月后就不疼了。”
伯堃着急道:“不对不对,那药不是好对付的。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吗?”
李氏想不起来,还是摇头。
伯堃说:“我去给你准备药,你还得继续吃。
若不按时服药,你会变成疯傻之人。”
他低头看了眼李氏的肚子,说:“你这怀了孩子的身子,要好好休息,也不知那药会不会伤了孩子。”
李氏狠狠地说:“伤了便伤了,我根本不想要这孩子。
胤禛这个畜牲,硬生生地要了我……”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伯堃解释孩子的来路,便造了这个理由。
李氏还欲向伯堃吐露相思,伯堃淡淡地说:“你辛苦了些许日子,今晚好好休息吧!
我帮你去配药,你若不想住在怡红院,我便帮你换个客栈住。”
李氏已从桃姐口中套出伯堃便是这的老板,换个地方可能更难看到他,便说:“只要能见到你,住哪都无妨?就是外面的姑娘嘴快,不知道……”
伯堃长眉一挑,说:“我已经交待桃姐了,你就是说是我义妹,暂居与此。
今后你怎么打算?”
李氏垂下眼帘,面生红晕,她是有夫之妇,又生怀其他男人的孩子,虽心里想跟着伯堃,但又怎说地出口?
伯堃见她的模样,心里猜到了三分,真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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