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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何意?
在他印象中,他与他从未有过交集,甚至二人关系还有嫌隙,何来一条船之说?
可是,赵显阳说的显然不是胡话也不是疯话,在那种情况下,他说的最有可能的倒是真话。
因为赵显阳若真的打算对他不利,不会放任着他安然走出汴京府。
赵显阳是府衙之首,若想为难一个区区的四品带刀侍卫,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可是,他就是安然无恙地走出了汴京府!
欲擒故纵,还是另有隐情?
他不得不承认,在觉察到吴兆言或许与金满堂存在私下交易的时候,他真的以为不过就是普通的舞弊案件。
但是,当赵显阳出现,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缰线,白义驹发出一声嘶吼。
师父当初传来书信,道是半月之后就能返京,谁知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却将师父与师娘困在了五百里以外的襄县。
他只有等待。
他将从西北带来的黑色粉末交给了爹爹,爹爹道请工匠签定,却一直没有下文。
他也只有等待。
他越发烦躁。
不知不觉,白义驹停了下来,停在一间狭窄的院落前。
他提起唇角,自嘲地摇了摇头。
“白义驹啊白义驹,你也想她了对不对?”
他翻身下马,推开院门。
院落里空荡荡,许久没有住人,地面上已经积满了尘土,而那棵歪脖梧桐树此时更显凄凉,经过一场大雪的洗礼,憔悴得仿佛百年老人。
他的目光顺着歪脖梧桐树落到树下的秋千架上。
秋千仍在,人却不在了。
他走到秋千架前,目光落在那一只只早已被积雪融掉了颜色的蝶形络子上。
他黯下双眸,长叹一声。
“月儿,我好想你。”
******
“阿嚏!”
沈月然掩住口鼻,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定是有人想夫人了。”
翠柳狡黠地笑道。
沈月然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看向翠柳手中的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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