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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奕以为她还要问与案情相关的,没想到,却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怔了一怔,还是坦白地答道,“是,每年八月初十我会来梅家饼铺买下二十个豆沙酥饼。”
是他!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喜悦。
沈月然垂头从荷包中掏出香囊和信笺,起身双手递给卫奕。
卫奕接过,只见香囊上的两只鸳鸯形态饱满,栩栩如生,亲密嬉戏之态跃然丝线之上。
他心头一暖,非但没有被冒犯之感,反而多出一份柔情。
“你绣的?”
他轻声道。
“不,不,不。”
沈月然连忙摆手,否认道,“卫大人莫要误会,卫大人每年来梅家饼铺买饼,梅家次女采玉早已对大人暗自倾心,她举家迁往京城,恐怕与大人失了联络,于是拜托民女在饼铺守候大人并转交信物。”
卫奕面色一沉,站起身来。
“哦。”
他哼了一声,抓起香囊和信笺,负于身后。
突然的变脸令沈月然不知所措。
她偏了偏头,恐怕是自己没有把采玉的意思转达清楚,于是又道,“卫大人,采玉勤快伶俐,样貌出众,上梅家提亲的公子不计其数,可是采玉偏偏对不具名的大人情有独钟……”
“行了,我知道了。”
卫奕粗声道。
什么采玉采石的,他压根儿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何况,他是京城太傅之子,又身居汴京府四品带刀侍卫,每年上卫家提亲或者向他表现爱慕的女子也是不计其数,他可没什么心思听一个连样貌都回忆不起来的女子如何倾慕于自己的。
他并不是一个缺乏修养的人,这会儿却烦躁得连自己都觉得意外。
沈月然感到惶恐,连忙欠身,“民女唐突,大人见谅。”
她心中忐忑,生怕弄砸了采玉的姻缘。
这时,晨光隐退,日头微斜。
他抬头看向天边,不知不觉已快巳时,该启程了呵。
“保重。”
他没再多说,抬脚离开。
偌大的园林只剩下沈月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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