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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你是如何推断出花花是只猫?要知道,花花这个名字很普通,就算不是一个人,也未必就是只猫儿,可能是只狗儿,或者鸟儿。”
男子有些费解。
要知道,沈月然后面的所有推断全部基于“花花是只猫”
这样一个事实。
沈月然打包好酥饼,整了整衣袖,“我没有推断出花花是只猫。”
男子侧身,让她从柜台后面出来。
“我只是看见了。”
沈月然清扫地面狼藉。
她去炭行买炭,当时李心仪正抱着一只彩纹猫,而且,她也亲耳听见李心仪口中唤着“花花”
。
男子一怔,旋即了然于心,明明简单的事,他却想得复杂了。
“第二个问题,你说你闻到了那位姑娘身上的酒味,为什么却能一口咬定她是用白酒来消毒伤口呢?”
换句话说,白酒的用途很多,仅凭酒味,为什么就能推测到“消毒”
?
沈月然翻了翻眼,继续垂头打扫,道,“是啊,对于你们男子来说,酒可是好东西,解渴,消暑,壮胆,解忧,助兴,可是对于女子来说却不一样。
尤其像李心仪这样待嫁的大家闺秀。
别说她会不会饮酒,好不好这口,就说她敢不敢。
方家是雍梁有名的书香门弟,言行规矩,家风严厉。
而李家是做木炭生意,虽然家境不错,可是论到人品、才情、家世,县内比那李心仪好上百倍的女子比比皆是。
李家与方家联姻,那是李家高攀。
李心仪当然也意识到这一点。
张嘴闭嘴就是‘告诉文书大人’,颇以自个儿即将嫁入方家为荣。
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能够允许自己带着酒气外出?
三姑六婆的那张嘴我可是领教过,啧啧,白的都能被说成黑的,别说本来就是灰的了。
过不了几天,你瞧好了吧,这屁大的文池县内到处传言,李家大小姐是个不守妇德的酒鬼!
所以,她的身上绝对不可能带有酒气,哪怕是不小心沾染上,也会仔仔细地清理掉。
可是,我就是闻到了——”
沈月然说到这里,抬头朝男子耸了耸鼻子。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必须用——除了消毒,你还能想到其它的解释吗?”
男子偏了偏头,唇角泛起一抹弧度,算是接受了她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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