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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莹直觉地向后一躲,可是马上她又转了转眼珠子,由着吴兆容把自己拉下床榻。
她什么也没说,在吴兆容的虎视眈眈下,慢吞吞地拿起外衣套在身上,慢吞吞地穿好鞋子,慢吞吞地理了理垂在胸前的两根麻花辫子,又慢吞吞地走出沈家。
直到余小莹的身影彻底在沈家不见,吴兆容莫名打了个冷战。
“哼。”
她回过神来,冷哼道,“和姑奶奶耍心计,你还嫩点儿!”
赶走了余小莹,她心情大好,摸了两下汴绣,不一会儿,嘴巴又馋了。
她放下花绷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关紧房门后,取出藏在暗层里的长粒米。
淘尽,加水,上锅,蒸煮,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开水沸腾声,长粒米香四溢开来。
真香——
她咽了咽口水,趁热盛出满满一碗。
刚取出一双筷子,厨房的门被叩响。
“谁?”
她心头一惊。
敲门声停止。
难道听错了?她感到莫名。
不过一秒钟,敲门声又起。
“谁?”
她再度发问。
敲门声又止。
不过一秒,敲门声第三次响起。
“要是让我知道是你个死丫头在装神弄鬼,沈家往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放下碗筷,骂骂咧咧地打开大门。
“啊——”
一团红色的粉未向她扑面袭来,她被辣得睁不开眼睛,还来不及放声尖叫,就被一棍子当头打倒在地。
******
“这米真香,真好吃!”
余小莹捧着那碗长粒米,狼吞虎咽。
“你、你——”
吴兆容手脚被缚,双眼流脓,额上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嗓子沙哑得无法再吐出一个字。
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不停地蠕动,泪水、鼻涕、口水流得哪里都是。
余小莹却哈哈大笑,一边大口地吃米,一边道,“婶婶,辣椒水的滋味好不好?要不要再灌你喝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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