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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容为重儿找到一家私塾,没事儿在家里绣个汴绣,陪重儿读读书。
你若有空了,不如去找她聊聊,省得她闷得慌。
如今天气凉了,晚上就莫要出门,万一遇上风雪,生出些什么好歹,我这个做哥哥的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你也是犟,偏偏要搬出来住,其实婶母奶奶那儿大些呢,别说你一人,就是再住个三人五人也不成问题。
不过见你这里捯饬得挺利索,人看着也比以前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对了,辣白菜和酥饼还有吗?上次带回去的都吃光了。”
沈日辉走后,进入大雪时节。
从十一月初十开始,一场暴风雪如期而至,持续了整整三天。
厚厚的积雪牢牢压住门板,直到次日才有了化去的迹象。
姐妹二人合力推开房门,将炭渣和污物清理出户外,撒了一圈盐巴在门前,掂起一包木炭,缩着脖子跑回屋子。
下雪不冷,化雪真是冷啊……
待黄櫨地面干透,已是十一月二十。
沈月然走出屋外,顶着刺眼的日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冬眠”
了整整十日,是时候活动活动了。
麻利地做出一炉酥饼之后,花生油见底儿。
沈月然吩咐绿苏照看铺子,自个儿掂了油壶去隔壁作坊买油。
魏东明见是她,热情地招呼,嘘寒问暖一番。
她说明来意,魏东明一指屋后,道,“今儿早刚榨出一桶油,油桶还在后屋呢,沈姑娘随我一道去取。”
沈月然不疑有它,掂着油壶跟魏东明一道走到屋后。
“来,来,沈姑娘递来油壶。”
站在油桶前,魏东明伸手笑道。
沈月然递上油壶,魏东明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
沈月然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异常憨厚的魏东明。
男、人!
她咬紧了牙根。
魏东明见她不喊也不叫,越发大胆。
“哟,小手好冷,魏大哥给你暖暖好不。”
他笑得令人恶心,左手拉起沈月然的右手就往怀里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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