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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越听越糊涂,越弄不明白她是在哪里:她上吊自尽?太夫人、侯爷?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再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她,手指已经能轻微的动动,却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才能做到这一点;倒是听力却更好些,因为刚刚醒来时的疑惑,她听得更认真,因为她现在更想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细细的听着什么太夫人、侯爷、还有芳姨娘的对话,她慢慢的听出了一个大概;然后,她有些茫然的想到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她,穿了?不会吧。
深受打击的紫萱好一阵子才想起听来的那些话:身边的人以为她死了,正商量着如何善后呢。
她可不想被活埋,于是想出声提醒身边的人她还活着,虽然她还没有自穿越的打击中完全醒过来,但也不想被当成死人处置;她想开口说话,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根本发不出丁点的声音,因为用力手反而握得更紧,也因此让她发现左手好像握着一样东西。
她看不到,凭感觉,那是个硬硬的且有粗糙的表面的东西;大小嘛,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样东西:把她绊倒的那粒小小的石子。
如此一想,她再去感觉手中的东西更加像是石子了,就是那颗把她绊倒的石子——就在她被绊倒的时候,她还不相信那么小的石子能绊倒人。
当她想到手中可能是那枚石子时,眼睛霎间有些湿润:石子也能穿?
如果真是那枚石子,真得跟她一起穿来了,为什么她的身体却没有跟着一起来?她还是想要她自己的身体——虽然她原来年纪不算小了,可还是用自己的身体用得很习惯,看自己的脸也看得很舒服啊。
她能断定现在的不是自己的身子,是因为周围的人显然对她现在的身体很熟悉:她的身体一起过来的话,定会是现代的装束,肯定能让身边这些古人们大吃一惊的。
就在此时,她听到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道:“太夫人,你也不要苛责侯爷,她死了也不是坏事,当真算是去了我们家的一大祸害;而且也不是我们害死她得,是她自己寻了短见能怪得哪个。”
紫萱听到这句话暂时不去理会手中的石子,重新想起她快要被活埋的事来:呃,活埋有点担心的早了,应该会先把她装入棺材中才对。
想到在能开口说话前,她将要一直躺在棺材里就是一阵发寒,很想告诉身边的的人其实她更喜欢、也更习惯睡床的。
这个尖细声音的人让她很不喜欢,自她的话加上之前听来的话,紫萱已经猜想出很多的事情,想了想便决定先安静的听听这家人还会说些什么,因为她真得很好奇:本尊如何祸害身边这些人了?
她是是真得不明白:人都是自尽死的,还能祸害人?祸害人的不都是逼旁人上吊嘛。
她的直觉认为本尊应该是无辜的,而且她也很想知道是谁把本尊逼得上吊自尽——要知道千古艰难唯一死啊。
现在她就是这身体的主人了,原主人的事情当然还是多知道些比较好,至少也要确定下是不是有人要害本尊吧?活人面前人们说话总会有些顾忌,但是死人面前嘛,人们就会说出真话来;因此她想先装装死人,等真有力气时再开口吧,免得现在表示自己已经活转,再被某些怨恨本尊的人给掐死。
紫萱听到明天才会有棺材给她睡,当下更是放心的、安心的偷听起来;因此她还有意的放缓呼吸——她根本不必担心,那些丫头婆子们七手八脚的忙乱着,有伤心的、有害怕的,哪里会想到死去的人会活过来?刚刚她是的的确确的没有了气息,大夫都摸不到脉,自然也没有人想到床上的人现在已经又是个活人了。
现在她已经可以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了,只是眼下她是不能睁开眼睛的。
就听丁太夫人冷哼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实在不像是个老人家:“你给我闭嘴!
你一个姨娘在晚辈面前,不懂就不要乱开口。”
原本在芳菲的安抚下不再生气的她,被尖细嗓音的人惹得更怒了三分。
芳菲看看丁侯爷对丁太夫人细声道:“皇上和我们侯爷自幼一起长大,交情不同一般,也许事情还有……”
“皇上就算是有心相护,也要顾及天下的悠悠诸口,更何况朱紫萱自尽死在我们侯爷府,要知道她和你们侯爷可是皇上亲赐的婚,现在她自尽死了就是我们丁家打了皇家的脸;而且,朝中的事情你也知道些吧,有那么一帮人天天盯着我们丁家,恨不得鸡蛋里挑出骨头来,这样的机会你认为他们会放过吗?”
丁太夫人说着话揉额头:“皇上就是再怎么高看你们侯爷,只怕我们丁家此次也要伤筋动骨的。”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长叹:“早知道她性子这么烈,就不……”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母亲何必如此自责,”
芳菲轻柔的开口:“都是姐姐命薄,她因为思念死去的父母而病卧在床很久了呢,我们丁家常常请大夫前来,可是每个大夫都瞧不透姐姐的病,此事可是人尽皆知的;总之,心病无药可医,我们丁家天大的本事也救不转姐姐的父母啊。”
她看一眼丁太夫人的脸:“再说了,一直以来侯爷就没有和夫人红过脸,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姐姐现在只是追随她的父母而去,我想皇上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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