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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山脚下的叛军,反而没多少人去关注了。
要是张纯能在这种天气里,把大军组织起来,并且强行驱赶到山里面,那就算是输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又过了两天,天气渐渐放晴,等到山上汉军已经回过气来,山下的叛军依然没有动静。
到了约定前一天,田豫在新修好的大帐中召集麾下各屯各曲的军官,商议明日出击的事宜。
不触及是不可能的,他们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就是为了这追一锤子的买卖,怎么可能放弃?
是以田豫并没有废话,只是安排各军的出击秩序,再就是鼓舞了一番士气。
他站在帐篷里,将陈诚说的叛军大部分是骑兵,在泥地上不能使用的言辞说了一遍,然后高声道:“我当亲率将士,向东攻击,不破贼人,决不收兵!”
“报国讨贼,就在明日,诸君共勉之!”
大帐中站得密密麻麻的二三十名中级军官一起抱拳,爆喝道:“诺!”
见到士气可用,田豫很是高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军官们各自下去准备。
同样是军议,管子城中的人数就要少了一半,虽然公孙瓒的兵力是田豫的十几倍。
除了几个大将之外,就只有关靖关士起一个文职。
他捻了捻胡须,道:“主公,我在城上观看了几日,叛军士卒皆在泥水之中。
城外大地上满是泥泞,正适合向东突围。”
“突围?”
公孙越大声道:“关长史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是要和援军夹击叛军的吗?我们要是向东突围了,那援军怎么办?”
他转头向公孙瓒道:“中郎将,你说是不是?”
公孙瓒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问手下的头号大将严纲,道:“严将军怎么看?”
“这..........”
,严纲为难了一会,将球踢了回去,道:“但凭主公定夺!”
公孙瓒又问道:“还有谁有意见?”
众将皆道:“主公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公孙瓒于是拍板道:“那我们明日向东突围!”
等众将都散了,关靖见公孙越还茫然地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走过去低声道:“难道你就不知道各位将军都不愿意出西门逆战,主公也属意趁着道路泥泞向东突围吗?你当真以为我是胡乱说话的?要不是主公授意,我怎么敢在军议的时候发言?”
公孙越茫然地道:“那田豫他们怎么办?要是他们对叛军发起了冲击,而我们又没有依照约定出兵,那他们岂不是危险了?”
关靖看他不开窍,叹了口气,道:“要是没有田豫的援军,主公还下不了突围的决心。”
公孙越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说,主公把援军当成了弃子?”
他连连摇头,道:“怎么可以这样?”
关靖道:“慈不掌兵,是他们的一千人重要,还是城中的一万多兵马重要?”
公孙越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仰天长叹,道:“只是可惜了田豫和陈诚!”
他低下头来,朝关靖行了一礼,道:“多谢先生为我解惑。”
关靖大刺刺地站在原地,受了他一礼,笑着道:“将军也不用担心,你和主公是同姓,和外人是不同的。”
城中兵马调动,动静很大,离城不远的张纯营地中听得分明。
张纯想着公孙瓒可能出城逆战,便下令加强了营中的戒备。
他倒是没想过要乘着下雨之后抢城,城中汉军显然还很有战斗力。
只要把他们困在城里,等他们饿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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