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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顾美人被陛下禁足了,连......”
云卿用着茶,听得廊下窸窸窣窣的声音,朗声问着是何人。
之绣会意,掀了帘子出去瞧瞧,见是三两个小宫女在斗梅顽笑便当即沉了脸,冷声道:“王妃还在里面呢,怎么容得你们在这里嚼舌根?还不快进来回王妃话。”
小宫女一个个的都噤了声,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斜睨着彼此尾随之绣进去。
她们被分派到这儿伺候的时候,听得其他姑姑说过她们的主儿是篡权夺位的雍亲王的正妃,只是不晓得她们会被怎么处置……
一股淡淡的香味,清新渺远又暖融融的感觉让人格外舒心,就是这地板跪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冰冷,只是任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儿敢抬头仔细瞧那悦耳声音的来源。
“你们议论纷纷地说些什么呢,也说来给我解解闷,起来回话罢。”
云卿含笑吃了一口茶,低头瞧着她们三个的样子像极了采蘩几个,也是这样的天气就着暖炉在小几上玩花绳、剪纸其乐融融。
“回王妃的话,奴婢等没说什么,请王妃恕罪。”
话音才落,几人又跪了下去。
云卿莞尔一笑没再说什么,想来她们在宫里久了自然而然小心翼翼起来,也没有再为难她们,让着退下了。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云卿饶有趣味地托着腮看着之绣,缓缓道:“是你告诉他的?”
之绣自然清楚这个“他”
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再继续打哑谜就没意思了,“主子受了委屈,做奴婢的当然要护着。
也是顾着您的面子,不然陛下是要严惩的。”
云卿对她的理直气壮不作置喙,只是问着她有没有雍亲王的消息。
“主子,您就安心在这『吟』岫殿住下罢,陛下重情义不会薄待您的。
再说前朝有温家人,您在后宫的地位可极是---”
“我乏了,你先退下。”
云卿不动声『色』地罢了罢手,半倚着芙蓉金丝软枕闭着眼不再说话。
见此,之绣也只得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向另一座位于中央的宫殿走去。
而云卿哪里有心思休息,在这深宫里越久她越是惴惴不安。
身边都是生面孔,之前托黍离带给大哥的信应该已经送到,那么采蘩她们应该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不想她曹云卿小心翼翼了这些年,原以为嫁入雍亲王府能获得一丝自由,却忽略了皇家从无自由。
终究是她的命格让她步步受限,枕上三书可改命她也是不信了。
从前她躲在外公背后,即使有曹家人算计,那几年也算过得很快乐;之后萧容澈说能保全她一生一世,百里红妆后落得被软禁深宫的地步。
实在是可笑至极,当真绝对的权力才意味着自由,可是执念过深却又是自己束缚了自由,要是大哥在该多好。
云卿看着屋外的雪景这么想着不觉入了神。
而此时的养心殿内,皇帝看着下面呈上来的折子也是若有所思,斜眼瞧着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然轻笑了一声,让着赐座。
“自朕登基以来,爱卿一直循规蹈矩,不知今日有何事要奏?”
“回陛下,家妹自小任『性』惯了,家父担心她在宫里扰了皇裔有负圣恩,再者雍亲王虽是王爷但始终是陛下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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