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喂、喂,刀剑无情哪!有话好好说嘛,没事动刀动剑的做什么呢”
一间简陋的茶坊,几个吓得躲在墙角的落单过客,一个懒懒微笑着的白衣男子,以及多把架在他颈上的寒光刀剑。
“少跟老子嘻皮笑脸的,快说,究竟怎么进去?”一个疤脸大汉怒气腾腾地吼着。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尽管被几把刀架着脖子,白衣男子却依然笑得翩翩“一来现在大雪封山,二来,那里头根本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既然如此,你们又何苦为了一批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这样气急败坏、上蹦下窜的?”
“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这杂毛小子来说嘴!”
听到白衣男子——戚千里的话后,疤脸大汉更是怒不可抑,手中的大刀毫不留情地冷冷横贴在她劲前。
“我这不叫说嘴,叫苦口婆心!况且既然你们不惜千里迢迢的找上我,就应该相信我说的,否则找我干嘛?”
望着疤脸大汉的一脸狰狞,戚千里一点也不无奈的故意轻叹了口气,只说着说着,她却好奇地抬起眼,望向茶坊入口处那扇被狂风吹得嘎吱作响的木门。
半响后,她的眼眸眨了眨,眼底似是有股疑惑,可再度将头转向那群杀气腾腾的大汉时,她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古怪笑意。
“你说是不说?再不说我现在立刻就砍下你的脑——”
疤脸大汉口中的“袋”字尚未落下,突然,肩上、靴面全是雪片的高大男子,在众人的讶异目光中徐徐步入店中,径自找个了无人的角落坐下——
“小二,上壶热茶袪袪寒。”
竹笠下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又醇厚,语气仿若只是寻常时分进驻茶坊的旅人。
只是值此时刻,整座茶坊几乎都被不知由哪里聚集的凶神恶煞占据,再加上那几把亮晃晃的刀剑,店小二又怎敢由柜台下头爬出来倒茶?
“小二现在没空。”所以戚千里自然当仁不让地招呼着来人“要热茶的话,在你右后方的炎炉上有一壶。”
“谢谢。”对戚千里的方向微一点头后,竹笠男子缓缓起身倒茶。
“你再多嘴我现在就砍了你!”
都这种时候了,见戚千里竟还如此不识大体,疤脸大汉的脸一沉,心中开始揣度竹笠男子与戚千里之间的相识程度。
因为若这两人相识,那么就代表他们也得把刀架在那名男子的脖子上!
“别、别,刀剑无情哪,架我头上我是不介意,可架别人头上就不太好了!”
仿若看出疤脸男子心中所思,戚千里好整以暇的说着,然后又突然转头望向竹笠男子“今天这雪真大哪。”
“是很大。”坐回角落座位上的竹笠男子应和着。
“别聊天!”
眼见这两人竟就如此闲话家常起来,疤脸大汉向身旁同伴做了个吓唬吓唬他的眼神后,一把长发便忽地飞起、横空飞过众人头上后,插至竹笠男子的桌面上!
只竹笠男子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低着头继续喝着热茶,彷若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
哎呀,想不到五年不见,他的灵光还是这样美啊打量着那名一人独坐的男子,戚千里在心中不断地赞叹着。
因为打上回断桥一别后,至今五年了,她依然未曾碰见过如此通透、澄静、温柔而且坚毅的灵光!
她更佩服的是,五年之后,他的灵光一点也没有污浊,甚至比她曾见的更多了一分稳重!
不容易啊,在这混乱、复杂的世道里,依然能保持着如此美丽的心灵,想见此人对自己的要求与坚持绝非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到底是谁啊,竟然刀都举到面前了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并且似乎这群人也对他有些忌惮
此时此刻,对竹笠男子好奇的当然不只戚千里一人,而眼见此人那异于常人的镇静,疤脸大汉也有些急了
“你活得”
“等一下!”就在疤脸大汉要发作时,突然有人低声打断了他“先别惹他,他好像是皇甫寄书”
未待戚千里伤太久的脑筋,便有人为她解答了这个问题。
只当答案终于揭晓之时,她向来晶亮、慵懒的眼眸,竟微微的染上了一抹轻幽。
原来,他就是江湖人称千金一诺不可得的潇湘剑皇甫寄书。
难怪了,难怪那一身灵光能那样澄澈、通透,更难怪他会来到这个地方
人们说他千金一诺不可得,因为他虽话不多,但说出口的事绝没有做不到的,尽管他的一诺只为知己
人们说他人在江湖中,心在江湖外,因为他虽无门无派,不结党、不求名,可不仅武功高绝,且用手指数得出来的几位攀交好友,几乎全数字列江湖十大奇侠的名单之中。
人们说他是个乐痴,因为当江湖中人汲汲营营于武林排名与武功心法秘籍时,他却总一个人大光南北的寻找世间最优美的乐声以及乐谱。
人们说他近年来之所以消声匿迹,只为寻找一个名为独孤鸿的男子,兑现一个他承诺一生的诺言
人们说他
无论人们如何形容他,如何对他抱以倾慕以及好奇,对此刻的戚千里而言都已不再是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