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重点了。
由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们的相遇从来不是所谓的偶然,而是因某件事、某个人而堆积成的必然!
是啦,该来的还是要来,但上苍啊,能不能发发善心?
过阵子她还有事要忙呢,忙完再来行不行啊“你,跟我们到外头去!”既知来人是谁,疤脸大汉自然不想另生事端,因为转头狠狠对戚千里说道。
“好。”一反先前的散漫与闲适,戚千里二话不说就站起身向茶坊门口走去。
就在戚千里的身子刚站起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谈谈的低沉嗓音
“外头雪很大。”
“没事,我不怕冷。”戚千里边说边在心里喑自祈祷着
天,千万别救我,当没看见,没看见
“我怕冷,你若开了门,冷风会洒进来。”
“没事,我会尽可能的动作快点。”
“其他人动作绝不会有你快。”
“那我”
正当戚千里边说、手边抚至茶坊木门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衣衫飞动声,继而是几声闷哼及人身倒地声,而后,整个茶坊静得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你真的挺怕冷的”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后,戚千里缓缓转身,望着满屋子被点了睡穴的人喃喃说着。
“琴翁好吗?”将竹笛别回腰间,皇甫寄书坐回座位谈谈问道。
“好得很。”戚千里耸了耸肩“就是对你这小情人念念不忘的!”
“那日之后我曾回去过,可再没遇见过他老人家。”
“心里遇见就够啦。”突然推开茶坊木门,戚千里望了望天上星斗后,拉高衣领努力地向外走去。“走吧,边走边聊,要不错过了时机,那就可惜了!”
“时机?可惜?”听到戚千里的话,皇甫寄书喝茶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你不是要进野猪林吗?”脚步停也没停地,戚千里边走边说道。
“你为何知”
“因为我可是八大胡同最著名、专门为人解决疑难杂症,号称能知上下五百年的笑问生啊。”一把打断皇甫寄书的话,戚千里站在雪地中回头呵呵一笑,只是笑容里竟带着一抹谈谈的无奈。“并且,也是亲手将剑刺入独孤鸿心口、并将他埋在野猪林里的始作俑者”
偌大的旷野中,只剩雪片飘落的声音。
那抹戚千里此生见过最美的灵光,此刻却缓缓染上了一抹谈谈的蓝黑。
拥有那抹绝美灵光的主人,下颚剧烈地抖颤着,而那向来俊明、平静的脸卷绕,微底僵硬、铁青了
老实说,皇甫寄书并不清楚八大胡同最著名、专门为人解决疑难杂症、能知上下五百年是什么玩意儿。
他之所以会去那间茶坊,只因为他想进入人称唯有神魔方可至的野猪林,寻找一名他就算花尽一生时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找到并保护的男人——独孤鸿。
而野猪林口,是有人见到独孤鸿最后出没的地方。
可花费了无数心力,皇甫寄书竟就是进不了野猪林,而经过他多处询问后,终于得到了一个讯息
若真想进这野猪林,就必须到猪岗山口的茶坊里,找一名名为笑问生的流浪书生!
若运气好遇上了他,又恰逢此人心情好、或是恰好酒醉之时,或许可以由他口中得知野猪林的入口。
只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笑问生竟是曾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琴翁小友!
是的,只有一面,虽仅此一面,他却记住了他
记住了这名曾在山神庙前那般潇洒、那般随性,那般酒香浓浓、衣袂飘飘的翩翩白衣少年。
那一年,一个偶然,让一人上山吹笛的皇甫寄书听到了断崖那头山神庙中传来的古琴声。
那铮铮琴声那般古老、那般空灵、那般通透,让他像着了迷似地举起竹笛与之应和
由那日起,他只要有空,便会前去聆听、相和。他从不想叨扰那独自一人的世外高人,所以他向来只是远远的仰望着、倾慕着。
这们的日子,足足过了一年。
而那一年里,他发现很多时候,伴随着那阵琴声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酒香,而每当那阵酒香出现时,山神庙中总有个翩翩白影或坐、或卧、或饮酒。
而他更发现,在那酒得出现时,庙中的琴声会变得慈譪、并且更加的欢畅愉悦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与那世外高人知己如斯?真教人钦羡
他经常这么想。
而那日,他终于见到了,见到了那个在银光中悄然而降的翩翩身影,见到了他,以及那自己一非子也无法拥有的自在、随性与快意人生
只他怎么也没想到,五年后的翩翩少年,竟成了一个藏身市井的笑问生,并且还亲手埋葬了他寻找多时的人!
独孤鸿,他那自小爱笑爱闹、爱武成痴的青梅竹马,竟被他一剑刺心,埋在了野猪林中?
自小温柔婉约、外柔内刚,总用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唤他师兄的那名女子——秋樱——所钟情之人,被此人一剑刺心,埋在了野猪林中?
霎时间,他的脑子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