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菩提

    　　序:丙戌秋，得见阿痕（菩提本名苏痕）咏物四首，甚喜，乃和之。把玩良久，愈觉有味，复欲破解诗题，一窥女儿心事。何期秋后冗务缠身，或耽于文山会海，或耽于酒坊歌廊，迁延日久，仅草就一章，再难续笔。冬去春来，纵有些许闲时，已无当日心境。兼之才情不逮，文思难以为继，虽破解迷团之心未去，落笔已难成章。今将残稿贴出，或能抛砖引玉，了我心中悬念也。

    一、遗世独立的奇女子

    菩提的七律•咏物四首在红袖和博里贴出后，喜欢这几阙作品的读者还不少，有人甚至堂而皇之据为己有，把它们当作原创转到其他论坛或收罗到自己的博里去，令菩提哭笑不得。我的那几首和作，也遭受了菩提原作同样的命运。

    在网络里，菩提的作品影响很大，评价也高。有人认为，菩提“遗世独立，骨格清标”、“情致素雅，情怀萧瑟”其作品“新意层出”“清词丽句，婉约可人”“凄恻缠绵，如泣如诉”菩提善于托物言志，拟物抒情，往往喜欢借所咏之物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落拓胸怀尽显词中”有人盛赞她“文采斐然，用意惟深”菩提总是将细腻的情思深藏于纤纤诗行，淡淡的哀愁，是菩提作品的基调。然而，菩提的文字伤而不颓，多是“伤怀中更见参破”因为菩提觉得“尘世是美好的”“它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便有痛苦与离别”也“心甘情愿的为美好守望着”“不灭的心从不绝望”

    菩提的作品很多，很难一一评说。菩提的早期作品，虽然看过一些，但大抵是走马观花，不曾细读。结识菩提后，被菩提的才情所动，才渐渐的深究起菩提的作品来。但与菩提平日里接触毕竟不多，对她的了解也不深。她的情感生涯、她的生活境遇，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能从她的诗文里揣摩出一鳞半爪。

    诗词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学载体，和其他文艺作品一样，都具有表情达意的功能。然各人的生活境遇不同、情感经历不同、文学造诣不同、思想意识和精神境界不同，写出来的东西便也大相异趣。大抵墨客骚人，无论是写诗填词，还是对句属文，均离不开托物咏志，借景抒情，往往意在言外。那么，菩提的咏物四首表达的又是怎样一种志向、怎样的一种感情呢？菩提为什么要选择蝴蝶、蛐蛐、流萤和蝉为题来吟咏呢？

    只要我们仔细分析，在这四首诗里，都不难找到菩提的影子。蝴蝶、蛐蛐、流萤和蝉，都是飞行之物，都具有流动性、季节性，都具有观赏价值。蝴蝶、蛐蛐、流萤和蝉，都是美的化身。蝴蝶的美丽轻盈、蛐蛐的不屈斗志、流萤在暗夜里的清光和蝉的咏叹，曾经被多少人吟咏过。尽管它们的生命都非常短暂，但它们却把自己的美丽和精神留给了人间。

    然而菩提的咏物四首，吟咏的却并非蝴蝶、蛐蛐、流萤和蝉美好的一面，每一诗里都笼罩着一种莫名的悲情，一种淡淡的轻愁挥之不去。是什么让菩提如此的落寞、如此的伤感呢？菩提在咏物四首表达的又是什么样思想感情呢？

    人生在世，不可能没有事业，也不可能没有追求，菩提也一样。菩提创作这四首诗作的时候，却依然赋闲在家，情绪比较低落。正象菩提在失业在家有感写的那样：“愧业难为心落落，感时易逝梦瞢瞢。”一种碌碌无为的惭惶、青春不再的忧虑，时刻缠绕着菩提，以至菩提心上“那缠绵的轻愁，无边际，断不去。”那轻愁，或许包含了一段欲了难了的情缘，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青春远去的悲伤，一种壮志难酬的无奈，一种百折不回的信仰，一种知音难求的落寞。

    二、从蝴蝶情结说开去

    菩提和许多女孩一样，天生喜欢蝴蝶，有着一段浓浓的蝴蝶情结。菩提把那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作为自己的头像，就足以说明其对蝴蝶有着深深的眷恋。诚然，集斑斓、轻盈、悠闲、自由、忠贞、恬静于一身的蝴蝶，是爱情、美好的象征，其美丽斑斓的彩翼和轻舞飞扬的舞姿所蕴藏着的浪漫和诗意，值得每一个对生活、对爱情有着美好憧憬的女子向往。

    蝴蝶的一生，是绚丽一生，其生命年轻而顽强，短暂却精彩。蝴蝶从羽化之时，便扇动双翅翩翩起舞，或独自飘飞，或双双对逐，或流连于花间，或嬉戏于水泊，朝吸花液，夕眠花丛，自由自在，快乐穿梭，轻盈似雾，绚烂如烟。正是：“穿花蝴蝶深深见，点水蜻蜒款款飞”“狂随柳絮有时见，舞入梨花何处寻”蝴蝶在有生之年，从未放弃过对鲜花的眷恋和追逐。如果说鲜花是美丽和幸福的象征，那么蝴蝶对鲜花的眷恋，就是对美丽和幸福的追求。

    然而，蝴蝶成虫、羽化的过程毕竟痛苦、漫长，蝴蝶的生命毕竟脆弱、短暂，梁山伯与祝英台化为蝴蝶生死相随的爱情故事，固然纯洁忠贞，却也凄婉幽怨，充满悲情。多愁善感的菩提将之入诗，基调便有些沉痛。在菩提看来，物即是人，人即是物，物本无情，因人而感才有情。因此，我们不妨这样认为，菩提在写蝴蝶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写自己。

    菩提在蝴蝶中写道:

    遍逐香风宿不成，留连樽客意多轻。

    常因节气悲摇落，偶入诗书浪得名。

    梦化庄生非我幸，愿随梁祝有谁明？

    无为又至青光老，碧柳残烟正绝情。

    首句“遍逐香风宿不成”开门见山，直接点题，写出了蝴蝶对美丽和幸福不懈追求的秉性。这里的“香风”其实是鲜花的代指，却比直写鲜花更具诗意。起句看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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