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主、以其余三门为辅,不间断地实施亡命攻击。清军的意图很明显,不仅要拿下這座城池,更要全歼守军。
清军也有火器,红衣大炮的威力让守城明军也尝尽了苦头。几轮炮击下来,沧州城便已是几处残破不堪,濒临坍陷,而连续的攻击更使得明军抽不出时间抢修工事。逼得庄子固不得不将手中的预备队强压了上去,才勉强抵住了清军的进攻。
明军是积极防守,打算提前断了清军获取胜利和补给的愿望,把清军锁在沧州城下庄子固不惜血本,就像不要钱似的消耗着各种火器、弹药。
明军也有骑兵,在战车的配合下,几次反冲锋同样打得清军猝不及防,便是红衣大炮也被毁去了好几门。
一天下来,清军损失竟高达一万人马,而明军也伤亡了八千有余,两方的伤亡勉强战成了一个平手。本来明军处于守城之方,损伤应该更小一些,但红衣大炮的威力基本抵消了战车部队的优势,毕竟战车最强之处在于野战而不是用于守城。
到了第二天,战事更趋激烈。
豪格吸引前日攻城之教训,放弃了四面开花之策。以东、西、北三面为佯攻,将红衣大炮兵力大部分都集中到了南门方向,将這一面的攻击强度加至最强。
连续的恶仗使得双方军队都忘记了恐惧,军人好战地天性让两军战士都杀红了眼,此刻大家眼中都没有了死亡的概念,前赴后继。致使双方的战损再破新高。
截止到当天双方因无力再战而收兵之时,清军损伤达一万五千人之巨。总兵力由出发之前的十二万降至九万。庄子固的损伤也超过了一万二,总兵力也由开始的五万锐减至不足三万。
短短两天地战事便造成如此大之损伤,对清军八旗而言是从未有之事,对北伐军而言也是第一次。
时间已是深夜。清军大帐依然是***通明。
“我们的伤亡大,明军地伤亡也不小!”豪格叫道:“像這样的攻击只要再保持一天。再一天就可以拿下沧州!”
帐下诸旗统领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答话。让连续两天的攻击已经让各旗饱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交战时还没有感觉,但停下来那种疲惫和无力感却是越来越强烈自大清立国以来。不知经历过多少像沧州這样的城池,比之规模大的也不知有多少,何尝费过這么大地劲?
“王爷,我旗的伤亡已近四成,已到伤亡底线”第三位走马上任的正红旗旗主说道:“再打下去确实很难保持士气”
正红旗连续几次都担当着尖刀攻击队的任务,伤亡确居各旗之首。
“人员的问题不必担心。按何洛会传来的消息,德州城的新兵和补给明日中午就可赶到”豪格举起手中的信件。
满清虽然号称可以脱离后勤作战,但面对明军种种“坚壁清野”的措施以及自身兵力等补充难题,豪格自是明白自己不可能做到脱离后勤。因此在率军出发之时,豪格特地留下了何洛会负责人员的继续征召和补给问题。
而何洛会干地也确实不错,短短几天的功夫他不仅准备齐了可供十万大军支持十天的补给,更凑出了一支七万的新军。
补给当然只能从老百姓口中夺,由于德州城内已经没有了汉人可供压榨,此次的夺取也只能是以满人自己为主何洛会通过粮食统一的定量配给达成了這一目标。当然,在這种标准下,普通百姓也只能维持一个饿不死而已。
至于兵员,说来倒也简单,通过将适龄青年的标准扩大即可办到第一次扩充新军,何洛会提出的标准是十八至三十五岁的男子。這一次的标准则扩大到十五至五十。
“何洛会一到,我们的总兵力将达到十八万数倍于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豪格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沧州之敌已是疲惫不堪,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可歇之机!明日一早各部按原定计划继续展开攻击!”
豪格的计算并没有错,他现余的兵力是九万,加上新兵七万,还有两万是原本驻扎于禹城、后调加德州的汉军两白旗,共计十八万。
不过這个数字虽然没有错,但在座之人,包括豪格自己心中都明白,這已然是挖尽了自身的潜力。如果此战不能达到预期的目标,大清几十年内都无法恢复元气。
“嗻!”众将纷纷应诺。
第三天的战事较之前两天更加激烈。豪格进一步调整了攻击计划,由四面皆围改成了经典的“围三缺一”很显然,兵力的巨大损伤已经让豪格意识到了全歼对手所要付出的惨重代价,现在的豪格更多是想先占领沧州恢复元气。
豪格想要的当然是庄子固不想给的,两军只能在战场上抢夺话事权。单从上午战况来分析,双方的战损比明显将再创历史新高短短两个时辰之内,明军伤亡已达三千,清军损失突破五千不过這个数字也就是截此为止。剩余的时间内,双方同时选择了鸣金歇战。
明军的鸣金歇战是被动地,它是因为清军撤了下去才获得的這份难得的喘息之机。而清军的鸣同样称不上主动。
“胡说八道!”豪格两眼发红地揪着何洛会怒斥道:“明军要么在南面、要么在北面,东光城哪来的十几万明军?”
豪格宣布歇战的原因确实被动预定中午应该到地七万新锐之师居然只到了几百人!而且是个个带伤!据死里逃生回来的何洛会所说,他们在东光城附近遭遇明军地伏击,损伤惨重!在這种突变的新情况下。豪格怎还有心攻打沧州城?!
“王爷,奴才不敢说谎确实有十几万明军突然出现在了东光城。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何洛会痛哭流涕。
何洛会当时确实是措手不及這部分清军压着大量辎重出了德州城后,一路上同样是受到了诸多小股明军分队的袭扰,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大局观极强的何洛会打定了主意不与這些明军纠缠。一门心思地加快步伐好早日赶到沧州。在這种心态地作用下,一些原本可疑的迹象自然被何洛会归结到小股明军地虚张声势。因此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明军大部队的伏击之时,清军立刻乱了套。
“王爷,全完了”何洛会一把鼻涕一把泪:“九万人,还有数不清的辎重全完了”
也不由得何洛会不伤心难过。不仅仅是因为這些人和物是他辛辛苦苦一手攒起来地,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已经是目前满清的最后一点战争储备!
此次前来的清军队伍中虽有两万老兵,但根本架不住七万几乎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新兵的乍营,一受到伏击。已被明军小分队袭扰成杯弓蛇影的新兵们立刻四散奔逃,不仅自己放弃了抵抗,更直接冲乱了两万老兵的阵线,何洛会根本弹压不住。
据何洛会所说,此次伏击总过程不到一个时辰,九万清军除少数逃出外,大部被杀被俘,辎重则全部落入明军之手,而且由于事发猝然,何洛会竟连伏击他的是哪路兵马都没有搞清楚。
可话说回来,虽然想不明白這路明军的出处,但毕竟十几万明军已然突击到自己的身后并卡断了自己的补给却是不争的事实。
豪格一屁股坐倒在了椅子上:“十几万明军贾宝玉当真会上天入地之术吗?”
“蓬!蓬!”沧州城外升起两颗信号弹,拖曳着两条红色的红晕在空中乍现。
“老庄,看!大人已经得手了!”燕山指着信号弹高声叫道两颗红色的信号弹正是明军安排在城外的小分队用于汇报消息的暗号。
“太好了!”正在组织明军抢修城防的庄子固亦难掩脸上的兴奋:“咱们這次真没白守!”
“嘿嘿,恐怕豪格打死也想不到我们死守沧州只是为了拖住他们”燕山得意地笑道:“真正的主力却是顺运河南下,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吧”
這便是王燃所列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在确定清军北上的决心不变后,用庄子固的部队将清军吸引至沧州一线并拖住他们,王燃则早一步率主力坐船沿京杭大运河南下。
王燃的本来用意是准备偷袭德州,彻底断了清军的后路,不过在行军途中却从明军小分队口中得知了何洛会一行的行踪,便临时改变了计划,提前在东光城登陆高伏,敲掉了清军最后一批储备人员及物资,而后再沿陆路向南直抵德州城。
“也幸好得手了像這样的战事如果再来上一天,怕是我们也盯不住”庄子固长出一口气:“满清八旗的战斗力还真不容小看!”
打死豪格也猜不出這路明军的出处,但不代表别人同样猜不出。
“我明白了,這路明军一定是贾宝玉的中军!”清军营帐中,龚鼎孽突然叫起来:“按日子计算,他们這一路从北京城出发早就应该和前面的庄子固会合了,可从前面的战斗来看,庄子固分明是孤军作战,没有得到后面的任何援助”
“不错,南面的二十万明军不可能毫无声息地越过德州只有贾宝玉的中军在自己的控制区内才可能潜行至东光,也只有他的部队才具备一口吃掉我九万之众的实力”豪格受此启发也跳了起来,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我们都忽视了這一点”
确是如此,从豪格到各旗统领再到普通士兵全被眼前的沧州以及“放假三日”所吸引,谁还想得了那么多?
虽然此时才猜出对手的身份有些马后炮的意思,但也并非无用,起码终于确定了对手目前的实力部署。
众人嘴上不觉都带出了一丝苦意连对手的实力分布都没搞清楚就开打,這打的是什么仗?其实這说白了还是清军“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轻敌思想造成的后果,虽然经过了一系列的打击,但所有人在从德州出发之前对此次北上的成功都抱着相当乐观的态度。在他们看来,不管前面只有庄子固的五万兵马,还是再加上后面大队明军,在“无敌”的八旗子弟面前都没有多大的区别,否则还北上干什么?还提什么“打进北京城、活擒贾宝玉”的口号?毕竟在此次沧州攻防战之前,两军就没有真正地打过一仗,清军对明军的认识仍然停留在过去那种一战即溃的印象上。
“贾宝玉的用意很明显,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我们的新兵和辎重”龚鼎孽说道:“他肯定是想趁我军主力北进之时拿下德州城,彻底断了我们的后路!”
随之明军最后一支势力的浮出水面,目前的局势已经变得相当明朗,但对清军而言却不得不面临一个痛苦的选择是继续北进直击北京城?还是南撤回援德州?
清军大营中满清诸权贵一时间都有些发怔,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头一天出来混,自是明白這其中的两难之处。
“娘的,干脆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区区几万明军能挡得住我十万大清勇士打进北京城?!想当年我们入关之初也只有十万人,不照样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一脸剽悍的正蓝旗统领拍着桌子叫到。
众人不禁摇了摇头。北进?北进不妥!北进意味着放弃德州這一块最后的后方基地,意味着自己這支部队从此成了“孤军”没有后援、没有补给,东西用一点少一点、士兵死一个少一个。
通过与明北伐军的沧州一战,大家当然了解到想要继续自己的战略、进占北京城的难度有多大单从德州打到沧州便耗去了自己四分之一的兵力,剩下的路还很长,还有天津、北京等比沧州城坚固得多的城市,以目前的消耗来看,就算拿下了北京城,自己的部队也剩下不几个人!
更何况,在這种补给已然紧张而对方又在拼命实行“坚壁清野”的条件下,部队又能保持住几分战斗力?這支部队毕竟不是原本那支身经百战的满洲八旗,经过了近一半新兵的稀释,部队不论是在战斗力还是在士气上都明显降低了一个档次。打胜仗没问题,可打這种苦仗从德州城出发才几天的功夫。部队已然出现了悲观厌战的情绪!這在原本是根本不可想像的!
不过這也怪不得士兵,当初每次出外打仗,什么美女、金钱,哪次不是又抢又拿、满载而发?哪像這次不仅是连“假期”都没有,更是连连损兵折将!尤其是在连续两天多的沧州攻城后,部队的士气已经降到了崩溃的边缘!
“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能放弃德州!那里毕竟是我们如今在中原的大本营”镶蓝旗统领沉吟着说道。
众人再次摇了摇头。南撤?南撤一样不妥!不谈南撤路上可以受到地小部队骚扰甚至大部队的伏击,单以目前掌握地情报。一支能一口吞下七万清军的部队,只有不足两万士兵防守的德州城能守到他们赶回吗?原本还可以寄希望于族中百姓的辅助,可如今从十五至五十地男子不是被拖在沧州城下就是已经落入了明军之手,*那些老少妇孺去守城跟送死又有何区别?
至于现在驻守在禹城、名义上还受清军节制的八万汉军更是不用指望。雪中送炭是不可能了,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更何况。就算是时间赶得上,解了德州之围又能如何?德州城内再无供给,亦无可用之兵员,回去德州不过是给明军十数万大军将自己锁在德州城提供机会!困守德州城比之现在地状况更加不如!
“看来北进、南撤都非万全之策啊”何洛会打破沉默。喃喃道。
“不错,南、北两边,放弃哪一边都实在可惜”龚鼎孽也轻叹道。
“老庄,你猜清军会北进北京城还是南援德州城?”燕山在這大战难得的间息中也不忘与庄子固继续赌一手:“一百两银子!”
“你小子总不忘骗我的钱”庄子固一笑,随即脸色一凝:“不管他们是北进还是南下,都会先拿下沧州以为喘息之地!清军再傻也不会犯這种错误的!”
虽说庄子固地答案不在燕山给的选择当中。但他确是料的不差。
对清军而言,不管自己以后的打算如何,原本的后勤基地德州城很可能已经丢失,再不拿下沧州,自己這数万人马不用打仗,拖也会被拖死。因此,豪格等人经过了大半天的讨论,最终决定采纳龚鼎孽“两边都要兼顾”地说法,暂时兵分两路。
一部以镶红旗为主,即刻向南,驰援德州。
说是驰援德州,大家心里都明白,镶红旗全部总共不过万余人马,凭他们怎可能援得了德州?豪格的命令中说得很清楚“其它事情都可暂缓,重要的是把德州的守军接应出来”万余老兵较之德州百姓现在在豪格眼中显然更有价值。
剩下清军的任务自然就是拿下沧州。
“沧州城已是强弩之末!大家加把劲,一天之内必须拿下沧州!”豪格的愤怒无从发泄,只能暂时用在桌子上。
“嗻!”众将纷纷应诺。這一次大家的作战积极性可谓颇高,此战的重要性不言自明。
豪格再一次调整了攻击计划,由“围三缺一”调整成“攻一缺三”将全部兵力及火力都集中到了已然残破的南门对清军而言,歼灭战已经不是重点,击溃战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愿望。
所有红衣大炮都集中到了南门,一字排开在沧州城下,铁铸的炮身、蚴黑的炮口在清晨初起的阳光下闪动着冷冽的光芒,与炮旁站立着的士兵手中的火把光辉相映,虽是白天,但灼灼的火光依然撼动着每一名清军的心跳。那一时刻,清军的士气竟奇迹般地又被提了起来!
豪格将手一抬。
“准备”负责火炮指挥的清军将官立刻做出了反应,所有的火把同时*近了火绳。
豪格嘴角透出一股冷意,正要向前挥手。
“嘭!嘭!嘭!”一连串的炮击声震耳欲聋,豪格一怔,自己还没下令呢转眼望去,负责火炮指挥的清军将官也是一脸的迷惑。
“报!王爷!”一骑飞奔而来至豪格马前滚落在地:“明军已经撤出了沧州城!”
“任务既然已经完成,谁还有功夫跟你小子在這儿耗?”燕山回头望了望沧州城方向因爆炸而升起的十数股黑烟,笑道:“可惜了那些城防设施,我们昨天还费了好大的劲想要加固它不过,既然我们带不走也不能留给你们炸了它。我看你还怎么守城!”
“行了,小燕子。别往咱们自己脸上贴金了”庄子固笑着说道:“看清军這个架势,我们再硬撑下去非全部交代在這儿不可!”
明清双方的沧州之战历时三天,双方均是损失惨重,最终以明军主动撤出而告终。豪格虽然最后一拳又打了空而颇感郁闷。但也只是派兵象征性地追击了明军十里地后便率大军进驻了這座“破”城。
连日遭受清军的重炮打击,再加上明军临走时又来了一招“自毁长城。”沧州城在防守方面的能力较之东光、南皮等城镇都不如。不过,豪格还是坚持选择了這个地方进行休整,一方面实践自己“放假”的诺言,一方面等候南援清军的消息。更重要的是要商讨清军下一步的计划通过這段时间的拼杀,豪格以及其余清军高级将领们大部分人都已经认识到,原本地北进计划实际上已经成了一张废纸!
可否定一份计划容易,制定出一份新的计划却是难上加难。摆在清军面前地选择依然不多,前进?后退?按兵不动?
“我还是觉得应该继续北进,打下北京城!我大清什么时候吃过這种亏?!我咽不下這口气!”正蓝旗统领一脸的不服气“大部分人”认识到了清军的窘境。也不得排除还有少部分人不开眼,這一提议自是被众多“有识之士”忽略。
“我也坚持原本的观点,我们应该回援德州!说不定此时德州还在我们的人手里,到时我们来个内外夹攻只要破了贾宝玉的中军”镶蓝旗统领满额头都写着“幻想”二字。
前进不行,后退不行,按兵不动?更是瞎扯!以目前沧州城的状态,在這里等,肯定只能等来明军南北两路的夹击!谁心里都明白,明军一旦拿下了德州城,第一个选择就是北进进一步压缩自己的生存空间!
“王爷,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选择”何洛会的表情透着犹豫。
“豪格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明军地中军营帐中,王燃懒洋洋地*在太师椅上:“如果他够聪明,现在就不应该在去想什么北进、南撤趁我主力还没有对他形成合围,突出山海关、返回自己的东北大本营才是他唯一的活路!”
“知己知彼”王燃的分析自然不会错。从目前的情况来来看,如果豪格不想着去攻打北京城,完全可以摆脱庄子固的二万余人马从沧州直抵山海关下,而只要安排妥当,就完全可以形成对山海关的内外夹击,突破山海关并不是一件难事!
“活路?”布木布泰清冷的声音从王燃身侧传来:“你既然已经料到了這一点,怎么可能还会给他们這个机会?”
布木布泰作为人质的接收专员以及最后一批要归还清方的人员,与王燃倒是一路随行,又是陆路、又是水路的从北京一直到德州。
当然,在王燃决策伏击何洛会九万人马之时并没有携带那万余满族百姓共同上岸,而是把他们留在了船上,待抵达德州后才后把他们又接上岸。
“哼,额娘说得对,你這个狡猾的色狼!”不放心布木布泰与王燃独处的雍穆格格此时自然也在一旁:“我才不会相信你会有這么好心让豪格跑掉,這肯定又是你的诡计”
从血缘关系上说,豪格是雍穆格格的哥哥,但自从得知顺治的死因后,女孩自然不肯再称呼他哥哥,而是改成了名字。
而女孩自从得知到王燃的种种事迹后,对王燃同样改变了称呼,由“色狼”升为“狡猾的色狼。”搞得王燃郁闷不已,几次想找个机会吓吓她,可有长平公主這个姐妹呵护着,现加上女孩天生的神经大条,王燃还真没辙。
说起来也不能怪布木布泰与雍穆格格母女两人不相信王燃大清前前后后已经有好几十万的兵马栽在了他的“诡计”之下,现在还能放过豪格的九万人?
不过這次他们确实是冤枉了王燃,王燃当然也想来个斩草除根,彻底平了清军這最后一支实力部队。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燃手上没有那么多兵力可用,山西、蒙古、山海关、吴应熊,哪个地方都不能掉以轻心,否则王燃也不会只给庄子固五万人马了。
况且,就算真的让這几万人逃出关外也没有大问题,仅凭這点兵力他们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在王燃看来,要是豪格真的“聪明”选择了這条回归之路当然是好,可万一豪格不“聪明”搞出点别的花样来,那损失可就大了。
“世事无完美啊!即使是這样,我也够躲的了!”王燃嘴角弯起一个轻笑想想确是如此,自己到這个时空还不到两年,就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家伙变成手掌几十万大军、权焰冲天的明廷实际掌权者,将原本在這个时候已经拿下中原的满清打得“满地找牙”还结识了那么多红颜知己,這不仅yy,简直就是yy之王啊!
“歪歪?是什么意思?”雍穆格格怀疑地瞪视着王燃:“你這个狡猾的色狼,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