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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度过任何一段时间感觉都是那般漫长。
他总觉得自己躺在这儿,太阳和月亮都偷偷溜纵过,甚至是酷寒的风与雪,昼夜,沧海、桑田
求凰
“谁?”
少年郎猛地抬头,乌溜溜的发丝随这动作扬起,发梢卷起片片白色的花瓣。
他为眼前景物怔然。
没有雪境,更没有刺骨寒风,他正趴在一处被白梅林所包围的空地,而在梅林当中,有间残破的小木屋。
他怎么来到这地方?
少年郎站起身子,四处张望,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白梅,就连埋住他双脚的也是层层花瓣,只要一踩,花香味即刻扑鼻。
这地方似乎有很长的时间人烟绝迹,看这些落花积存的厚度就知道。
他刚刚听到人声沉吟,很低、很幽咽的嗓音,像是等待已久,虽然喊的不是他的名,可那声音就像是在唤他一般。
抬起足,少年郎看着前方残破的木屋,深受吸引地往那里走去。
他停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匾额前,伸手将这块字迹已磨损得再难辨的匾额掀开,一道金光越过少年郎的肩膀处,射向里头的寒土。
一把银亮如新的剑斜插在土中,几瓣落花随风降下,缓缓落在剑旁。
少年郎怔望这把似是孤苦千年的剑,他放下匾额,缓缓朝剑探出手,握住螭首剑柄,略使劲抽起。
“好轻”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剑嗤地一声就被自己给抽出土,他还以为不费点劲是拿不起来的。
这是把与众不同的利剑,剑身与剑锋处凿有四孔,剑非实心,他用指轻弹剑身,清脆剑鸣立即在剑身里回荡悠扬,有如一首好曲。
“我注定得找到你的,是吗?”少年郎疑问。
剑鸣仍是响着,悠悠荡荡。
“只可惜我不是那个求凰。”他失笑,听着剑鸣愈沉愈低,似有几分哀绝,少年郎瞅着剑片刻,忽地道:“不如,我当他如何?”
剑鸣声不断,笑意自他唇边扬起,握剑朝身旁用劲一划,积埋的白梅陡然腾空卷飞,随着剑身激出的鸣音在半空中旋舞片刻。
看着飞花,听那低幽剑鸣,少年郎柔语道:“凤飞翱翔,四海求凰从今而后,我就是凤求凰。”
刺目的阳光一束束地聚在少年郎身上,他拿起剑,遥指朗朗晴空,以无限希冀的笑声,欲贯穿那片天般嚷道
“你的主子,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