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分钟后,凌光以令人惊讶的神速完成了这出复杂兼且考验耐心的手术。一根根的拔出废物,在没有电子仪器帮忙的情况下,凌光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的右手,单位时间内保持高频率单一动作的他,劳累程度并不亚于捏着输氧工具的保安人员,况且别人可以‘接力’,他只有靠自己。
“院长,请您为哈萨做术后缝合消毒,我要去找相同的血型为他输入,他失血太了多。”
这破除肌肉内部组织、伤口直达脏器深度的手术,按他的失血速度,只有那不够数量的些许止血钳在撑着,要不是哈萨身体强壮,早就一命呜呼了。
“要血!我!我可以!”娜娜支着疲劳的娇躯,抹去脸庞混杂的汗水和泪水,哭着对凌光喊道。
凌光望着一脸憔悴的娜娜,血型方面他自不用担心,除非娜娜是领养的…但当凌光大手搭上娜娜的脉搏后,他摇了摇头,娜娜的身体也不过恢复几天而已,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抽血,所能采集到的血量对于大量失血的哈萨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谁是A型血!”凌光冲那些酒店保安们喊道,他是B型,心有余力不足。
有一人答道:“我是O型,是不是可以将就?”
“别添乱!”凌光一脸不满。O型只是所谓的万能血型,一般用作紧急救助时少量输入,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来同其它血型融合,在可以求到同种血型的情况下,还是本源最好,况且即便是所谓的万能O型,也是要测定RH阴阳性的。
有一魁梧的保安举起手来道:“我好像是A型血,但不敢确定。”
凌光唤那说话的保安过来,用小刀戳破他的指尖,用食指蘸了下他流出的鲜血,而后摇头道:“你是AB型。”
猛然一下钻心疼,那保安呲了呲牙。
“这里就没有A型血吗?!”凌光又叫了一声,没人再回应了。看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膀大腰圆却胆小如鼠,或许他们对凌光的能力有所怀疑,又或许是他们对这采血环境有所顾忌。
凌光见势,无奈望了眼石川河,一直坐在地上没反应的经理大人会意过来,站起身来怒吼一声:“凌教授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谁他娘的是A型血给我站出来!”
经理发话了,手下人自然不敢像怠慢凌光般的怠慢自己的上司,忙有两人举手回应,石川河瞧着这群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几十人就俩是A型血?好么,等回去后就给你们体检,凡隐匿不报者革职勿论!”
在这经济危机肆虐全球的情况下,这群四肢发达的保安除了做些搬搬抬抬的工作,还能干什么呢,香格里拉酒店待遇一向优厚,没人愿意为了几克血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石川河在本市的能量是很大的,得罪了他,可能丢饭碗都是小事了,说不定以后同类的工作都不要想染指了。
“我是……我是……抽我的、抽我的……”不管是不是,全都冲了过来,伸出手指对凌光急呼道。
“用不了这么多!”凌光后退着摆了摆手。
“凌教授,您把这帮小王八蛋的血都抽干,别跟他们客气!”石川河气呼呼地说道。
凌光最终选定了血型吻合且无疾病的六人,从药箱中抽出几个吊针液瓶,瞧瞧里边那满满一瓶液体,他抠开胶套口,咕咚咕咚地朝嘴里大口灌起来。
喝着速度太慢,同时凌光大概也感到喝饱了,干脆捧起瓶子一股脑全倒到地上。原来那是瓶【葡萄糖注射液】。(笔者:可饮用)
不用他吩咐,那六人也赶忙依样画葫芦,端起瓶子将葡萄糖倒满一地。
“缝好了,消毒也完成了。”不知何时,李邢直起了身子,晃了晃酸疼的腰杆。
凌光点了点头,重新用胶套裹紧瓶口,插上吊瓶针,示意其中一人平躺地上,一针扎入他手肘血管,借着那人自身血压,鲜红的血液缓缓逆流回针瓶。
接下来几人也是同样步骤。
因为吊瓶的回血速度非常的慢,且非是人力所能控制的,所以凌光需要多找几人来,每瓶只要凑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取下给哈萨使用,若想等几瓶全都装满在输血,那估计哈萨是享用不上了……
输血的输血,操作输氧器的继续操作输氧,这些人看起来比方才卖力多了……
一瓶…两瓶…三瓶……鲜活的血液顺着哈萨血管不停地朝着他体内灌入,他的头顶已支起了一方高高的帐篷,午后的多牧太阳仍旧很毒。
“哈萨先生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黄嘉坐在凌光身旁忍不住问道,哈萨一面接受着输血,一面有娜娜喂他口服着葡萄糖以保持水分。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就连凌光也远远坐到一旁,免得大家全都围坐哈萨身旁致使空气不流动还徒增不需要的暑气。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石川河陪着一脸担忧的娜娜走了过来。二人坐到凌光身旁一块大石上,石川河一脸歉疚道:“凌教授,那群不争气的废物、可能快撑不住了。”
凌光看了看那群围坐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店保安,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每秒三次以上的挤按频率,哈萨不醒,再多人招呼也有累垮的时候。再说了,这群人一大早赶来,到了大下午还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甚至还要不间断地在烈日下做高强度的体力劳作,铁打得身子也扛不住啊。
凌光也很为难,哈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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