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其擒获。
因为奥尔格勒想到,匈奴与月氏国的战火已经燃起,若放冒顿逃回匈奴,一定还会集结更多的军队来与月氏国作战。
若实在抓不到冒顿,自己必须要占据王城,以国王的名义再次集结大军。
但是,素木普日回师以后,绝对不会同意继续集结大军,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呢?
奥尔格勒无奈地摇了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太阳快要落山时,奥尔格勒想到,这样追下去也不是办法。
若自己的大军停止追击,冒顿得到消息后,也会原地休息,因为冒顿的兵士实在是太累了。
奥尔格勒让兵士停下来休整,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夜里偷袭冒顿营地。
奥尔格勒将偷袭时间选在了黎明。
冒顿的兵士连日来不停地作战,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限,黎明时分,正是睡的正香的时候,偷袭一定能够成功。
待被匈奴的几万大军团团围定,奥尔格勒知道,再次上了冒顿的大当,想撤出战场已经不可能了。
奥尔格勒怎么也想不明白,冒顿怎么会突然间变戏法似的有了几万大军。
若此时率军突围,必会受到重大损失,即使逃归到素木普日那里,素木普日也不会用正眼瞧他,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奥尔格勒了解素木普日,自己打了败仗可以,绝不会容忍别人打败仗。
更何况,自己本来就不是素木普日线上的人。
奥尔格勒知道大事已去,无奈地对天长叹。
看来,冒顿真的有天神护佑呀,月氏
国亡国的时候到了。
奥尔格勒决定,自己彻底向冒顿伏输,只求冒顿保全兵士们的生命就好。
奥尔格勒喝完了酒,旁若无人地在冒顿的对面坐定,突然哈哈狂笑起来。
笑了一阵,奥尔格勒面现悲哀,说:“在草原上反复用计谋打仗,我俩恐怕是首例吧。”
冒顿也大笑,说道:
“与将军对阵,真是痛快,痛快呀。来,咱们俩再饮一碗。”
奥尔格勒毫不推迟,抓起酒碗,大口喝了下去。
奥尔格勒抹着嘴角的余酒,问道:“我想知道,昨天夜里,你是怎么猜出,我会在深夜分军?”
冒顿笑道:“因为,素木普日过去没有重用过你。”
两人再不用深言,皆心领神会,哈哈一笑,举碗饮酒。
奥尔格勒抹着嘴角的余酒,说:
“奥尔格勒今天输的心服口服,只是还有一事不明,你从哪里突然变出了几万大军?还望单于告知,明白之后,奥尔格勒死也瞑目了。”
冒顿哈哈大笑,说:
“我匈奴疆域辽阔,国力雄厚,集结几万人马,又有何难。”
奥尔格勒感叹道:“可惜月氏国大军不归我统领呀。”
冒顿确实打心眼里佩服奥尔格勒,感慨地说:
“素木普日只给了你一万军队,你就让我伤透了脑筋,若你做了月氏国的大将军,匈奴军队哪敢踏进月氏国国土半步。”
奥尔格勒的心里顿生悲凉,苦笑着说:
“我输了,要杀要剐,听凭单于发落。只求单于高抬贵手,善待我的那些士兵吧。”
冒顿再次大笑,问:
“将军是说愿意听凭冒顿发落?那我们就再喝一碗酒,然后听冒顿发落。”
奥尔格勒赴死决心已定,更不推迟,端起酒碗再次一饮而尽。
冒顿大叫痛快,豪爽地说:
“我现在正有几万兵马与东胡人作战。将军若是听凭我发落,那好,我任命你为匈奴东部战场的大将军,东线的所有人马全由你统领,带着你的人马立即赶赴东线战场,去帮我灭了东胡。”
奥尔格勒那敢相信冒顿会如此发落自己,再次端详冒顿被篝火映照出的朦胧的脸庞,不置可否。
冒顿继续说道:
“将军乃用兵奇才,继续留在月氏国,你的天才将会被轻易埋没。”
略停顿,冒顿又说:“更何况,月氏国马上就不存在了。而东胡战场,才是将军施展才能的地方呀。将军若同意,咱们俩就再饮一碗。”
奥尔格勒缓缓回过头去。
篝火外是一片黑暗,但奥尔格勒感觉得到,他的兵士所有目光都在盯着他。
奥尔格勒问道:“让我的兵士随我一起去?”
冒顿肯定地点了点头。
奥尔格勒慢慢举起碗酒,迟疑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冒顿让挛鞮傲云找来丘林乌日露格,当着奥尔格勒的面吩咐道:
“你转告众弟兄,在军事上,一定要绝对服从奥尔格勒将军的指挥,一定要善待将军带过去的七千多名士兵。”
冒顿又转向奥尔格勒,说:
“东胡的森林多于草原,在森林里作战,一定要多加小心。影子四怪都随我在森林里练过兵,遇有难事,一定要多征求他们四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