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的房间里,少女曼妙的手如同蛇精一般柔软而绵绵地缠上男子的脖颈,素色袖袍随着手臂抬起而从光洁肌肤上寸寸滑落。
男子微躬的身子如同触雷般陡然一僵,欲将少女拦腰抱起的动作都顿在了半道。他极其不自然地退了退,避开那冰凉魅人的指尖,身子侧了一个角度才敢再靠近她,故作不耐烦地伸手拍了拍少女泛着莫名潮红的脸:“阿澈?”
半眯眸中似乎有了几分清明,却仍是水雾汪汪,看着朦朦胧胧,仿佛藏了无数秋波。她吃力地看清了眼前来人的模样,顿时同寻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嘴一瘪,毫不克制隐忍地就哭起来,声音都夹在浓重哭腔里含糊不清:“疼……”
她的声音是极其撩人的,一哭起来更是揪人五脏六腑,连也修这般自制的人都有些乱了阵脚,忙问:“哪里疼?”
“疼……”她还在哭,一双无辜含着水的眸子望着他,这模样分明与她平时嚷嚷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耍无赖并无两样,却无论怎么看,此刻都像一只勾人的妖精,媚眼如丝,四肢曼妙,唯恐一沾就再也挪不开欲望。
而见到她痛苦的神情,也修眸色一凛,也顾不了那么多,两头被子一裹,便整个抱起她,匆匆往外走去。
御剑至陆慎雨的净毓峰,却被告知此刻陆首座恰好在丹药房闭关炼药,再火急火燎的也修只能坐偏殿候着,守着在榻上极不安分的景澈。
她一直喊疼,问她哪里疼,她只说热,可分明肌肤凉得跟块冰似的。也修眉心焦虑,也不敢碰她,因为一旦触碰到她无比敏感的肌肤,她便会像藤蔓一样绵绵地缠了上来,整个人仿佛会随时软成了一滩蜜水。
幸好等了并未很久,急而不乱的脚步从长廊传来,愈来愈近,最后聚成“咿呀”一声的推门声,陆慎雨踏了进来,面色微有憔悴:“怎么回事?”
“送药的时候便发现她是现在这个样子——”
陆慎雨的目光落在塌里那团被子上,里头裹着的人一直在不安分地动,喃喃而断续地发出几声,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而妖娆磨蹭着身下针脚细密的锦垫。
她急急走上前去,将手送入被子中搭上景澈的脉搏。
香炉不紧不慢地散着缕缕烟气,雕花漆门都还来不及阖上,几缕懒洋洋的日光挥洒了进来,正好打在也修高大而清瘦的身上,他逆着光的神情开始冷静下来,又端起了一贯的清淡。
原本急躁的气氛骤然寂静下来。
陆慎雨细细搭着脉,然而柳眉是愈蹙愈紧:“脉搏竟然没有丝毫异样啊……”
“可她一直在喊疼。”
陆慎雨探过身去探看了景澈眼白,还是正常如初。她放柔了声音,俯在她耳边问道:“阿澈,你可听得到我说话?”
景澈眯着眼,泄露的痛苦神情昭示了她正在清醒与混沌之间辛苦挣扎。她咬着嘴唇,吃力地点了点头。
“在此之前你可有服用什么?”
“药……”
“什么药?”陆慎雨正听出了些名堂,想再问下去。
却不料景澈突然又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扯了回去,小声忍不住变成了厉声尖叫,眼泪争先恐后夺眶而出,脸上痛苦的神情愈甚。
陆慎雨忙输了一股真气与她,然而效果微乎甚微。
也修上前一步探看,笼在袖子不知不觉里的手已然紧握成拳,心中恨不得替她受过。然而目光一触到她绯红的脸庞,蛊惑人心的眼眸,就不敢再多上前一步。平日里纯净的少女,此刻不知为何尽显女人妖娆的媚骨尽显。
他跟在迟垣身边多年,也见过不少官场风流应酬与销魂事,此刻脑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也修没稳住口气,有些慌:“这……这该不是服了媚药……”
“不可能,媚药也是药,诊脉的时候定会……”陆慎雨突然截下说了一半的话,古怪地看向他,眸中神情寸寸流转,从难以置信到恍然大悟,也顾不上多解释,扬声对外面的弟子道,“阿习,去把我的寒天蛊拿来!”
那女弟子一路小跑,很快就将一个琉璃盒呈了上来。
打开琉璃盒,里边一只通体银白的蛊,一接触到微温的空气便开始蠕动起来。陆慎雨捏了一团红焰于指尖,将寒天蛊笼在其中。
渐渐,银色的蛊烧成了变成了异样的红色,陆慎雨才袖袍一转,熄灭火焰,又用指甲割破景澈的的肌肤,才将寒天蛊放到那道血痕上。
陆慎雨凝视着寒天蛊,一边解释道:“这寒天蛊是可判断有无中蛊。”
小小的蛊虫吸噬着景澈的血,红色又缓缓过渡成了银色。
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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