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厮斗终于结束。
两人的脸都阴沉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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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清遥便搬到了自已的出租屋,除了她自已以前的衣物东西,他的,他给她买的,置办的,送的一样都没拿。
年,过了。
大年夜,清遥在槟城盐田区的一家沙县小吃店里过的年。
一个人,点了饺子云吞鸽子汤排骨汤鸭土豆牛肉。
因为出租屋里的厨具都还没买,而且大年夜准备这些东西,清遥觉得有些不吉利,一个人已经够孤单了,还要去整理这些小琐事,不是更显得自已苦逼。
吃饱喝足出来。
她打了个饱嗝,当她转身时,看到前面相携走过的两人,她的嗝就凝结在了喉咙里。
许佳言的手臂勾在陆绍秋的臂弯里,像是快乐的小女生,手里拿着一个甜甜圈,那张偏白的脸因为灿烂的笑都明亮了很多。
陆绍秋一低头的相视里,都露着他对她的宠溺。
他甚至还细心的擦去她嘴角的奶油。
那种亲密无间,是热恋中的情侣才会有的。
清遥怔怔的看着,像是被钉在了那里,身体不得动弹,她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抽走了,闷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胸口很疼很痛。
她转身,大步离开。
**********
农历正月初八一大早,清遥便回美墅华庭等陆绍秋。
陆绍秋听到兰思仪说她来了,睡衣都没换下便下楼。
陆绍秋看到她从窗边转过身来,脸上还是那天离开时一样的平静,那一双清亮的眼眸没有一点波澜,就那样直直的,好像能看到他的心里去。
陆绍秋几步就走到了窗边,她的面前,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看了她好一会儿,但她一直都是沉静的对望着他,神情没有一丝的波动,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情绪崩溃的大吵大闹。
空气里,他的呼吸声微沉,握着她肩膀的手指也用力了一些。他开口道::“再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会让许家再也无法成为我的威胁。”
清遥张了张嘴唇,忽然笑了一下。她道:“一年,上次你让我等多久来着?”
“清遥……”陆绍秋叫了她一声,但接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
清遥摇了摇头:“不要再说那些空洞的假话来哄我,不要一边说着我很重要,这次是许家,下次呢?再来个其他什么大的家族呢,我再等?”
清遥的脸色是平静的,但心里却是汹涌澎湃,那股涛涛怒火,一直在她的胸口激荡。
“陆绍秋,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离婚,而你想怎样去实现你的宏图伟业都可以,随便什么手段,随便跟什么样的女人或是多少个女人周旋都可以,我完全没有任何意见。我今天来,就是来跟你去办离婚证的。”
清遥把要说的都说完,便跟他没再什么好说的了。
对他陆绍秋的心,就此停止了。
这天以后,清遥该出去找工作就找工作,该怎样就怎样,总要为以后打算不是?
陆绍秋脸沉如水,并没有同意跟她去民政局的意思。
清遥也无所谓他的态度了。
直接打电话给申管家,说要找陆晓雅。
陆绍秋一把按住她的手,嗓音沉寞:“我去。”
民政局是年后第一天上班,便有人排起了队。
都是结婚的。
进去后,因为他们是第一个办离婚的,公证号看了他们好几眼。
后来看到陆绍秋的名字,更是吃惊。
一切手续办得干净利落。
签字时陆绍秋明显手有迟疑,沉重如斯。
但清遥却不耐烦地催促。
他才签了。
签完他便出去了,接下来的离婚证都是清遥自已一个人拿的。
旁边认识陆绍秋的人,各种低声议论:陆总居然结婚了,我还一直不知道呢,没想到他就又离婚了……这个女人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啊……难怪呢,这女人我们谁也不认识,肯定是使手段骗婚,这不被陆总发现了,马上就离婚了……
清遥只当一个字也没听见。
他们说的都对,她压根就没资格坐着他妻子一位,他的妻子应该是跟他一样出色的女人,而不是她这样一个普通路人,她这样的人嫁给他别说收到祝福,祝她早死早投胎还差不多。
清遥拿着离婚证出来,看到陆绍秋手抄在裤袋里,一直站在楼梯的台阶上,低垂着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清遥看到站在楼梯上的男人,远远的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把证硬塞一本到他手里。
这个早晨,跟以往一样,又不一样了。
清遥对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道:“我走了,以后……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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