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失去语言功能一般,良久美女开口,反倒是一旁的护士接话:“您孩子都这样了,时间就是生命,还往中心医院折腾什么啊?”
杜姗姗没回话,径直接过孩子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医院洁白的地板上嗒嗒作响,苗条的背影宛若铰刀,狠狠挖出我的心脏。
此刻我的神经格外敏感,还没等她离开我便想到,大概是胡应曜怕她在二院遇到我,那么只要见到这个孩子的长相,所有一切的谎言便再也无法掩藏。
果然,她刚离开,我手机就开始响了。
“老婆,睡了吗,今晚夜班忙吗?”是胡应曜,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柔到不行。
我在心底苦笑一声,却极力装作平淡的模样,轻声答道:“没睡呢,刚急诊来了个高烧的孩子,不过人妈妈嫌二院不好,应是要抱到中心医院,不过要我说,这孩子现在烧地这么严重,到中心医院不知道会不会得个肺炎,要是倒霉,神经系统再给受损,这孩子就完了。”
这些话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仿佛在说出口的时候,那孩子便已经得了这病。这可怕想法让我心里寒了寒,我竟将这恨意转移到了一个无辜孩子身上。
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恨,恨这对狗男女,连带他们的孩子。
胡应曜迟迟没有答话,但粗重的喘息透出他心底的不安,我呵呵冷笑,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那老婆,你快点休息吧,我这儿也准备睡了,晚安。”
我没理会他,“啪”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而后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伤,眼泪决堤而下,顺着脸颊流进嘴角,苦涩不堪。
离婚,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
我靠在值班室的墙上,头痛欲裂,看着外面天色逐渐变亮,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那些曾经与胡应曜恩爱的场景一幕幕闪现在眼前,温暖美好的回忆像刽子手的尖刀,不断凌迟我已伤痕累累的内心。
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他这样对我?
他比我有钱,比我地位高,如果真的是对我厌倦了,大可将事情放在明面上说,大家一拍两散,也不用我承受如今的痛楚,更不用靠我自己发现事情的真相。
我受不了他的背叛,更受不了他的欺骗。
七年的感情,怎么会这样说没就没了呢?
如果明天跟他离婚了,那么于我而言,余生便与他再无干系。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第二天交过班,我在同事奇怪眼神的注视下走出门诊楼,到地下停车取车。
坐在驾驶座上,我从包里掏出钥匙,手却抖地不像样子,怎么也没办法插进去。我恼怒地将要是扔向挡风玻璃,眼泪又一次宛若雨下。
我曾经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像个孩子一样,哭成泪人。
可这件事情将我彻底击垮,将我所有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当作武器狠狠地攻击了我。
我趴在方向盘上,肩膀不停地耸动,几乎将我此生所有眼泪倾尽,面前不停驶过不同的车辆和行人,我像是被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