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全世界遗弃,世间所有一切再与我无关。
泪水不断风干,再流下,再风干,直到我口干舌燥再没力气哭泣,整个人瘫软在驾驶座上,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闺蜜何合的电话。
开口的那一瞬间,我的声音冷静到不像话。
“捉奸,去不去?”我问她,语气中竟还夹杂着戏谑。
她闻言哈哈笑了声,却旋即意识到什么,试探性问道:“谁啊?不会是……胡应曜吧……”
我用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才阻止住自己即将流出的泪水,强忍内心的痛苦“嗯”了声。
照他女儿那个情况,怎么着也得住院,别的不说,现在他跟杜姗姗一定都在中心医院儿科住院部,人都说捉奸抓一双,现在过去岂不正好?
“真的假的?我擦,胡应曜这个王八蛋真踏马出轨了?小曼你在哪,我别哭,这就过去!”她一向风风火火的性子,这样焦急地不知所措,我还是头一回看到。
我苦笑一声:“我没事,也没哭,别把老娘想地那么脆弱。”
何合没回话,因为她也知道我在说谎。她认识我的时间比胡应曜还久,照她的话来说,我眉头动一动,她就知道我在盘算什么。
沉吟片刻,我继续交代:“中心医院,我在门诊楼前面等你,快点来。”
一切准备就绪,我平复一下自己,顺带掏出小镜子化了个淡妆,便驱车驶向中心医院。
何合比我先到,隔了好远就朝我招手,待我走近,将手里一袋东西递给我:“还说没哭,瞧你眼睛肿地跟核桃似的。”
我接下袋子,触及之时发现是一包冰块,冰冷的触感直达内心。
“你说,当初所有人都劝我不要跟胡应曜在一起,是不是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我仰起头,将冰袋放在眼睛上。并把昨天发生的一切毫不保留地告诉她。
天空湛蓝,没有一丝杂质。
何合拍了拍我的肩膀:“想好了吗?真要上去?”
我闭上眼,重重地点点头。
以前实习的时候在中心医院呆过,所以我熟门熟路找到儿科住院部,在护士台前问:“昨晚那个住院的高热小孩在哪间房?”
那护士显然犹豫了一下,我连忙加上一句:“我是她妈妈杜姗姗的朋友,刚刚打她手机关机,我就来您这儿问问。”
“714三床。”身后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我转身看过去,发现是当年实习时住院部的护士长。
见我回头她笑笑:“我说看着眼熟,果然是你啊,当时你在这儿实习时不少小年轻暗恋你来着。”
我面上一红,忙陪笑说:“难得您还记得我,我来这儿看个朋友。”
遇见熟人后,我原本计划中的撒泼耍野全都烟消云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保持着最后一份骄傲,哪怕毫不起眼,也是我最珍贵的自尊。
说完我拉起何合便往病房走去,可进去之后,发现床边只有杜姗姗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