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在无痕阁么?”
“不了。”连枢淡淡道,然后看向了锦裳锦音二人,神色认真,话语清淡:“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二人摇了摇头,“小姐,我们不辛苦,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离开了无痕阁之后,踏着月色,连枢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竹轩。
没有惊动任何人。
借着月色,连枢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并没有点灯,窗扉半敞开,皎洁的月华银潋如水,透过窗户撒落在了房间里面。
房间里面,一小半在月华之下,令外,则是一片说不出来的昏暗。
连枢推开房门,缓步走到了一旁的木架前,刚取出火折子正准备点亮灯的时候,一道清越淡然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面骤然响起。
“你终于回来了!”
嗓音清清淡淡中还有一分微沉。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连枢握着火折子的手瞬间一抖。
一个没拿稳,火折子就从手中落了下去。
然后,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一只修长漂亮地如同是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手便接住了那个火折子,递到了连枢的面前,“给你。”
声线,依旧是那种清清淡淡的,还有一分说不出来的入骨凉淡,甚至,还有一抹极难听出的深情。
月色浅薄,房间幽暗,火折子的光芒微乎其微。
连枢根本就看不清面前的人,不过,听着熟悉的声音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她还是猜出了来人。
微微挑了一下眉梢,靠着木架懒懒散散地站着,并没有接过递到面前的火折子,而是唇角一扬,玩味而又似笑非笑,“玉小公子何时成了那私闯民宅之人?”
玉子祁控制着轮椅上前几步,将灯火点亮。
瞬间,房间里面,也随之亮了起来。
银潋的月色,也在灯火光晕中,似乎消散了几分。
清黄的光晕之下,玉子祁依旧是宴会之上的墨色锦衣,玉颜清雅,眉目如画,一双漂亮如清泉的凤目,此刻正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
连枢靠着放置灯火的木架,木架上面就几个高低不一地伸出来的小枝丫,枝丫上面刚好被雕琢成了可放置灯火的小圆台,因着玉子祁坐在轮椅之上不便,他只点亮了最下方一个。
而连枢则是靠着另一侧的枝丫,双手环胸,面容已经恢复如常,精致而又邪魅,没有半分之前那种苍白无血色的近乎透明,细长漂亮的丹凤眼,此刻眼尾都稍稍上挑了几分,连带着殷红的唇角都弯了弯,给人一种绝艳众生的魅然之感。
再加上一身妖红色的衣,绝艳不可方物。
玉子祁抬了一下眼眸,目光在连枢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垂落在了自己受伤的手上,就连声线,都是那种淡淡的凉,“我的手还没上药。”
声音里面,似乎,还有那么一分说不出来的委屈。
甚至还有一两分的软。
末了,又添了一句,“你之前说过会来给我上药的!”
这一句话,较之刚才那句话,更软了几分,细细去听,温温软软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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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好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