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小伙子你心眼好,给你二十一斤。具体弄了多少斤我不知道,还得麻烦你过下称。”
“咱们还是按市价来算,苗苗你过下称。”
苗子瑶把电子称搬进来称了一下香椿芽,总共是三十一斤。
刚把斤数和单价写在笔记本上,苏木不动声色的拿过笔来,将1改成了7,然后示意她给老人家拿钱。
“大爷,您看下一共是三十七斤。”苏木调了几下电子称,让他看的的显示的价格。
老头眯着眼看了看,就看见上面有个“7”便笑道:“我觉得顶多三十斤就差不多了,没想到现在连挑担子的斤称都拿不准了。行,是三十七斤。”
“她给您拿钱去,咱们聊会儿天。”苏木把水果盘往老头面前推了推,跟他聊起家常。
一聊天才知道,老爷子姓张,人称张三爷。
说起来,张三爷以前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前些年两个儿子白手起家在市里做生意挺红火,就把他们老两口接来享福。
老两口在市里呆了几年年纪也大了,两个儿子心气挺高,为了在市里的生意能做大、有钱周转,便说服张三爷把老家的地和房子都卖了,准备安心在市里安家。谁知没过两年太平日子,儿子们的生意越做越艰难,一家人也从大房子搬进了小房子。
人要走了背运,喝凉水都塞牙。
先是大儿子开车送货跟别的车撞了,不但车毁人亡还被判定负主要责任;第二年小儿子又查出脑癌晚期,折腾了大半年最后人也没了,外面还欠了一大笔债。两个儿媳妇带着孩子各自远嫁,只剩下张三爷他们老两口料理后事。
把能卖的东西都变卖掉,好不容易还清债务,张三爷和老伴也没了依靠。
他们老两口的户口都没迁到市里;老家偏偏也没了房子和地,剩下的都是多年没来往的老亲戚,也没人可投靠。
所以他就带着老伴在郊区租了个农家小院,靠着院子里种点菜、自己养几只鸡鸭维持生活。在村里自家的东西卖不出去,张三爷就经常挑着扁担来市里卖瓜果蔬菜、新鲜鸡蛋,作为典型地都市农村人,他们也只能靠这些讨生活。
前几天老伴着了凉风有点感冒,手头上不富裕的张三爷就从房后土坡上种的十几棵香椿树上掐了点嫩芽,打算进城卖了换钱给老伴看病。谁知今天一点都不顺利,非但没卖上钱,反倒让人无缘无故揍了一顿。
张三爷边讲着自己这几年的遭遇,边抽起自己卷的烟。
也不知是烟味太浓熏得还是听了他老两口的不幸遭遇,在一边数钱的苗子瑶眼圈红红的。
“三爷,您是早上自己挑着担子走到市里来的呀?”苏木见他喝完了水,赶紧又倒上点,随口问道。
“那可不,要是坐车过来还得花好几块钱呢。反正我不着急赶时间,自己走过来既锻炼身体又能省钱,只要临黑能走到家就行了。”
苏木看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吩咐苗子瑶,“今天中午多做点饭,都这个点了留三爷吃顿午饭。”
“那可不行,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准备回家!”张三爷赶忙起身,生怕给别人添麻烦。
“三爷您先坐下听我说。”苏木赶忙让他坐回沙发上,推了推眼镜框笑道:“我可不是白请吃饭,还有事儿求您呢。您也看到我店里的生意了,一直这么红火,但是我这边的蔬菜比较单一,看您家的香椿芽这么好,我就打算向您预定一批香椿芽来卖,行不行?”
“你这儿收香椿芽?”张三爷面露难色,“只是我总共就种了那么点香椿树,恐怕没多少。这东西吃的时间也短,你该找大商户合作。”
“大商户就不用了,我这小店面也就是弄点新鲜东西尝个鲜。今天中午咱们就加个香椿芽炒鸡蛋先尝尝味道,等吃了饭,我陪您往郊区村里走一趟,正好还有些别的事要办。”苏木这次还真抱着其他目的,想要把家里人接过来在市里生活,自己得去郊区租一块地专门搞农业,否则整天在空间里种菜,岂不是太不自由了?
再者,张三爷也挺不容易的,自己总不能眼看着他自己步行回去。正所谓好人做到底,干脆把老爷子平安送到家,也正好去郊区那边看看租地情况。
这顿中午饭苗子瑶做的很丰盛。
不到十二点店里就打烊了,她跟胖胖两个分工明确,洗菜、炒菜蒸米饭。
时间不长,香椿炒鸡蛋、地三鲜、尖椒肉丝、肉末豆腐和酸辣土豆丝,荤素搭配着摆了一桌。都是家常菜,却很下饭,就着香喷喷的菜肴,张三爷自己就吃了三大碗米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