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看到季栾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收了表情,就听到他说,“别假正经了,我抓到你做鬼脸的次数不止一次了。”
她想说点什么反驳一下,话没出口,一个温热的薄唇就覆了上来。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
季栾川挑眉,“什么癖好?”
许韵想起那次在办公室里,忍不住意味深长的看他,“打,野,战,啊。”
“那是你的癖好。”
“还不承认?那你刚才干嘛要亲我?”
“真想知道?”
许韵瞥他,“不然呢?”
季栾川听到外面又走过来的脚步声,摁着她没动,嗓音却低到她耳边,说,“以后别仰着头看我。”
她一仰头,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又灵动,像只渴望主人宠爱的小猫,又像是什么其他动物,勾的人心痒难耐。
季栾川发现,自己面对许韵,定力快要荡然无存。
许韵一怔,心里得意起来。
“那你——”
她话没说完,又被他封住嘴唇。
外面的脚步声走进草丛,朝这边走来。
季栾川的温度在唇齿间纠葛传递,灼的她浑身都滚烫起来。
许韵咬着牙,连呼吸都抑制下来。
空气安静的要死。
可偏偏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候,他还不忘恶作剧般的戏弄。
许韵拽着季栾川的衣角,想推开他,却被他摁死了。
他惩罚一样的戏谑着她,唇齿间的力道很重。
直到那脚步声风一样从耳边匆匆掠过,他才放开她。
“大半夜你发什么情?”
许韵轻嘶一声,摸了摸被咬破的舌尖,瞪他。
季栾川挑眉笑,“啧,现在嫌弃我了?”
“以前想尽办法睡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推开我?”
“嗯?”
许韵觉得今晚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她缩着脖子推开季栾川,被他自上而下的压迫气息压得有点怂。
“不谈这个,我们先办正事行吗。”
“行。”
季栾川好笑的放开她,临走还不忘在她脖子上咬一口。
淡淡的齿痕在脖子上绽放,估计明天也消不掉。
想象一下裴晋南明天的脸色,他心情愉悦了不少。
许韵当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她从草丛里钻出去,季栾川也跟出去,这才说,“我刚才看到的是沈悦。”
“沈悦?”
许韵惊讶。
“她不是?”
不是已经已经截止了吗?
可刚才明明有脚步声啊。
季栾川说,“她装了假肢。”
以沈悦的经济状况,做了一次大手术,住院半个多月,再独自前来游玩应该不可能。
何况还是在这里遇到她。
许韵和季栾川心里都打起了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去跟沈悦还是先去探探院子里的情况?”
季栾川说,“先进院子。”
“一会儿你跟在我后面,走路小心点,注意观察身后的情况。”
“好。”
许韵转了转手腕上新系上的手表。
手表的镜面里,也藏着一个微型摄像机。
她摁下按钮打开,跟着季栾川从草丛里摸索出去,走进院子。
沈悦离开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片昏黄的灯光和着雨滴打落在地上。
这间院子里有六间房。
左边两间,右边两间,中间两间。
沈悦是从中间靠右的房子里出来的,因此季栾川和许韵也选择了先推开右边那扇门。
进去时,许韵拽了拽季栾川的T桖,“你小心点。”
“嗯,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许韵虚掩上门,季栾川已经打开手机的亮光,粗略环视了房间一圈。
这间房比他们住的房子要大一倍,目测有200多平米,从前通到后,房间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屏风和古玩古董。
“很像从古玩黑市里运过来的。”
许韵想了想,问季栾川,“你说,这里会不会是他们专门放古玩的仓库?”
季栾川,“看着不像。”
“怎么不像?”
他指了指地面上凌乱的脚步,“你看这些脚印,谁会把这么能赚钱的宝贝放在这里,任由谁都随意进出。”
地上的脚印并不清晰,但因为下雨的缘故,半浅的水渍仔细看还是能看的出来。
有大有小,形状各异。
许韵点点头,“说的也是。”
“那我们还是分头行动?”
毕竟这间房子实在不小,一起找过去太浪费时间。
不如两人分开,一边一个快速查看。
季栾川显然和她想到一起,挥挥手,大踏步朝房间另一端走去。
可就在他刚迈出脚步的瞬间,门外忽然响起汽车尖锐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