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诡异的院子
范灿疏远董婉儿几分。轻轻落在宾香楼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回头看看董婉儿,见小姑娘犹自拳打脚踢,一副恨恨的样子,微微叹息。
“董姑娘,在范灿眼里,可以不拘于礼节,但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藐视一些最基本的美德!希望你能理解。”
从远处收回目光,范灿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形。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处静谧的小跨院,正在院子中的葡萄架下,黑漆漆一片,周围三面共五间房子,三间主客房,东西两间耳房,五间房子均是门锁窗开,看不清里面有何物什,偶尔一阵风吹过,没有夏风的潮湿,反让人觉得凉飕飕的,颇感怪异。
院子中间,葡萄架旁是一棵碗口粗细的槐树。随风摇摆,飞叶片片,犹如一尊丈二魔神在四面巡视。院子似乎久未有人来过,地上已经被薄薄的一层枝叶覆盖,有槐树的,有藤木的;凉风吹过,卷起一阵叶子,似乎无形中有人在缓缓地打扫院落;
树叶哗啦声,配合着周围的唧唧鸣虫声,若胆小人在此,肯定会头皮发麻,步子酸软。
“这里竟然阴森森的,果然不是什么好来处!”范灿静静地注视着周围,暗自忖道。
他有些疑惑这里怎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心念一转,轻轻跃起,从葡萄架上折下一段树枝,挥手朝对面正中间房间的窗子里甩去,被灌注了内劲的树枝在夜幕中划出一道近似笔直的轨迹,正正地落进房间里。
“啪!”“砰!”一声脆响,一声闷响,树枝落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范灿的耳朵里,更衬出这片地方的安静。
树枝落地之后,院中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宾香楼中偶尔传来几声喧哗。只不过那里的热火朝天到了这里只剩下几丝几缕,若有若无,苍白无力,甚至有几分惨淡;仿佛这院子同外面的大世界被这一圈爬满蔓藤的围墙完全隔绝了似的。
感受着围墙里的诡异,范灿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里到底有什么鬼东西?怎会给人这种感觉?是只此一处这般诡异,还是整个后院都是这般死气沉沉的?”
想到此,范灿双肩一晃,飞身上墙,稍稍观察,越过中间的客房,落在对面一座同样样式的院子上方;轻轻落下去,仔细观察一番,却再无对面的几间房子那般异常的感觉。
“怎会这样?”范灿暗忖“难道这里或者对面只是个特例?”
范灿隐藏身形,顺着这处院落的门墙出去,到了中间大院子里;这排房子共有十多间,于平常院落无二,其中三间尚有灯火,凑上去一看,却是几个男子在里面喝酒猜拳,虽然是店伙计模样打扮。但江湖习气太重;一看就是护院或者门下弟子。其中两个粗布打扮的男子有些眼熟,范灿稍稍思索就记了起来,正是开始时候被店伙计叫来对付脱脚丫子的枯荣和尚的两人,这二人被和尚戏弄,狼狈不堪;此刻却出现在了这里。
这些人嘻嘻哈哈,吃肉喝酒,似乎在守护这座院子;不过大热天这群人将前面的门窗大都关上,却是有些奇怪。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形,这座院子很少有人进出,范灿悄悄靠近,到了近处,双脚一点地,上了屋檐,使了个倒挂金钩,隐藏在屋檐底下,偷听里面这群人的谈话。
被枯荣和尚戏弄的其中一人正骂骂咧咧里给其余几人讲述当时的情形:
“他娘的,真是邪门,那老和尚推了我一把,我没感觉到什么力气,正要给他一拳,突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不受控制向一边歪去,稀罕了,老子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像棉花似的!”
听他这般说,其余人纷纷大笑,其中一人道:
“狗头,你不是昨晚上被宜春院的仙菊掏空了吧?一个老和尚就能把你欺负成那个熊样,你真当他是神仙啦?”
“鸟!他要是神仙,老子就是神仙他爹!”另一个人笑道。
那被称为狗头的汉子见同伴不信。黑脸有些难堪,骂道:
“你们俩傻鸟,老子骗你们干嘛?不信你问问二牛!还有,别他**给老子提那贱人,老子一天不去,她就和西城的周家孙子好上了!**,*子就是无情!”
被枯荣和尚教训的另一人叫二牛,他二人落的狼狈,此刻被同伴嘲笑,有些挂不住:
“狗头说的没错,那老和尚确实邪门;我知道有胆子前来酒楼闹事的人都有几分本事,所以一开始就防着吃亏,用上了千斤坠的功夫;但是那和尚随手在我肋下点了一下,我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这老和尚不是一般人啊!”这个叫二牛的喽啰在这群人中功夫最高,其余人听他这么说,均信了九分;狗头见这些人信服,有几分得意,接着道:
“其实不瞒哥几个说,兄弟吃着亏并不觉得有什么!刚才听二小说,咱们离开后,掌柜的带着那八位和那老和尚开战了!你们知道结果如何?”
“如何?你脑残,赶紧说啊!”其余人见他卖关子。纷纷骂道。
狗头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听说啊蛋子,把门关上去!”
“屁事不少!”被称为蛋子的喽啰虽然不情愿,却也起身将门关了关。
狗头见门窗被掩好,喝了盅酒,压低声音道:
“大掌柜和那八位加起来一共九人,合力围攻老和尚,但是,诸位,但是,他们在老和尚手下一招都没走!”
“啥玩意?”其余诸人瞪大了眼睛。“你听说错了吧?”
狗头见这些人吃惊的样子,似乎十分满意,夹了口菜,边吃边摇头道:
“确有此事!不信你们去问问就是!所以说那老和尚邪门,肯定是哪里来的绝世高手,盯上了宾香楼!”
其余众人仍是不肯相信,其中一人反驳道:
“邪门个鸟,这也算邪门?再邪门有”
这汉子说着朝一个方向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
“有院子里那位邪门吗?生撕活人啊!”说到这里,屋里的几人纷纷打了个寒颤,其余人纷纷责怪这汉子,似乎他提到了一个禁忌。
门外的范灿见这些人说的尽是些无关的,正要起身离开,到别处探察一番,听到这般话语,心中一动,又伏了下来,暗忖:
“果然有古怪,生撕活人,难怪老范在那里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和死气呢!难道这就是那搜魂掌?即便是不是那厮,这等丧心病狂之人,必杀不可留!待会告知枯荣大师,将这厮废掉!真不行,老范一把火烧了他!”
打定主意,范灿想继续听下去,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哪知那个院子里隐藏的人似乎是宾香楼的禁忌话题,这些人无论如何不肯再提半个字,甚至连和尚也不肯再提。
范灿见状,不再停留,悄悄离开这里,重新返回那诡异的院子里。
凉飕飕的感觉再次袭来,由于刚才听到那些人对话的缘故,范灿下意识注意到空气中那厮极其微弱的血腥气息,只觉得越来越浓,最后几乎充斥鼻尖,胃里一翻。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差点吐了出来。
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范灿才摆脱那种感觉,好像猛然从噩梦中惊醒,额头满是冷汗,凉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范灿虽然不信鬼神,但此时想到这个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这确实是个鬼地方!
轻轻退出院子,那股凉意和恶心如潮退去,长长出了口气,范灿的感觉稍稍好些。
“果然邪门!定是练习某种嗜血的武功所致,杀气和死气并重,而且寒意和恶臭夺人心神,若是此獠行走江湖,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刚才投石问道,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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