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喂,我肚子疼死了,我要死了!”娄明本气不过,话说了一半,肚子又一疼,来不及与陆宁置气,转身又回了恭桶。
陆宁略带猜忌,待娄明再次出来,那张惨白的脸才慌了,小侍卫正好赶回来,侧耳在陆宁耳侧说了句什么,陆宁急忙挥手下令:“来人,快将娄公子扶去太医院。”
娄明整个人虚脱了,趴在干草上一动不动,只能由人搀着,临走前给倪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小侍卫正要撤走饭菜,娄明又是一唤,虚弱地指着里处:“不许撤。”
小侍卫一愣,为难住了,向陆宁投去祈求的目光。
“陆大人,上次是走水,这次是下毒,地牢这么危险,可怎么关押犯人,皇上若是怪罪下来,陆大人吃不了兜着走。”
娄明虚弱地命令,无人敢动,陆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些菜,还是等查明真相再碰,以免惹祸上身。
待到娄明离开,陆宁的眼神冷了下来,一脚踹向送饭的侍卫:“还不去查!”
“是是是……”
不一会儿,一个歪斜官帽的太医连滚带爬进来,被侍卫推入地牢,险些踉跄跌倒,待到站稳了身子才推了推官帽,摸了摸胡须上前查验。
“陆大人,饭菜中的确有泻药,平常人用后会跑肚不止,若将这些菜全都吃完,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陆宁的脸色难看,高大的身影站在牢房前,皱眉看着桌上的饭菜,眸光一闪,又落在一侧的女子身上,陆宁惊艳下皆是恼怒。
若非这女子,他怎会平白无故受三十大板。
这口气,他忍了这么多日,故而决绝:“倪妹,这些时日你与娄公子共同用膳,怎么你安然无恙?”
地牢的侍卫早早察觉此事,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出事,自然怀疑到倪妹头上。
陆宁怀疑,莫非是她做了手脚?
倪妹微微抬眸,目中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温度:“我没吃。”
“难道是你下的泻药?地牢的饭菜送来时都会查验,除了你没人能碰,你若如实招来,我会禀告皇上格外开恩,你若不老实,也休怪我不客气。”她的一句没吃,让陆宁认定了真凶,挥袖间让太医退下,逼近倪妹所在的牢房。
脚步渐近,陆宁将她的模样看得更加清晰。
“倪妹,还不快老实交代!”
陆宁又一声厉吼,倪妹猛的抬头,锐利的双眸冷若冰锋:“陆大人,被打了三十大板,头也坏了吗?”
“你说什么?”陆宁反应不及时,更为震惊。
倪妹起身,两袖一拂:“若是我能带这么多泻药进来,陆大人掌管的地牢有何用?”
她的冷漠与孤傲让陆宁一时难反应过来:“没有证据,陆大人不要随意冤枉人,从我入地牢那刻,浑身都被搜查干净,倘若留下泻药,就是陆大人的失误,陆大人可要想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泻药!”
“一个死囚,竟敢威胁我?”陆宁不甘,三十大板的怨气还没算,她还好这么放肆,愤怒之下,他已打开了锁,向她走近。